(汉弗莱站在低处,往前迈了几步,仰视着一个模糊的人扭曲成不可知的轮廓。)
……
“吉姆?”
汉弗莱的声音飘渺般的传过来,他的声音像是轻飘飘的云,有种不真实之感。
我想回应,喉咙里却溢出犬的呜咽。我忘记了我为什么会说话。
视线里突然闯入沾着泥浆的靴子,我艰难地抬起头,汉弗莱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蜷缩在雨洼中的我,面无表情,但突然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他捡起了我落在身边的魔杖,我眼睁睁看着我的魔杖落到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像……安妮被杀了的那晚。
我就是这样向他求救的。
我希望他能平视着和我说话,但是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态。只是抽出魔杖,将魔杖变成了一把黑伞举着。
“容我提醒,初次变形需注意衣物融合可能引发的认知混乱。若在转化过程中产生任何......抵触情绪或焦虑感,恐怕动物的脑袋可能会取得主宰并趋使您做出......欠妥的行为模式。如要你想回到人类形态,必须尽可能清晰地想象自己的人形,”汉弗莱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但我强烈建议您先适应您的新身体。”
我刚想说“那好吧”,但是却发出了“汪”的声音,于是我紧紧闭上了嘴巴。
汉弗莱用我的魔杖对着我们俩施了个“清理一新”,蹲下来伸出了手臂,道:“劳驾。”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上去,蜷缩着身子,窝在他被法术弄得干干净净的臂弯里。
但是我还是感到不太舒服,因为我太大了,于是我只好笨拙地调整姿势,抽出尾巴甩动着。
“好痒,”汉弗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您可真够重的。”
我不满地拍打了一下尾巴,再次糊到了他的脸上,以示回应。
反正我现在只是一条狗了,狗能知道什么呢?于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他了。
(谁是凶手7)插入(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