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弗莱吃慌地瞄了瞄四周,即使施了个闭耳塞听,他还是压低声说:“巫师界可不一样……巫师讲究个体的力量,当力量上有绝对的差异时,一切都难以衡量了。”
我低声问:“那不是还有邓布利多?”
“一个过于精明的老人……我说不准,”汉弗莱喃喃自语,“但是——你知道是谁,他是会真正让手下实施非人道主义的行动的,即使你认为你走了正确的道路,但是你还是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得不这样做,像你这样两边都不站只会死的更惨——两边都不讨好,”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汉弗莱大吃一惊,但我置若罔闻,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交的朋友,我的血统,我的家庭已经帮我做了决定了,我当然害怕,但是我不得不站在那边。你却有选择的余地。”
“不,”他冷冰冰地回答,“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活蹦乱跳地和你聊天吗?”
我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们相顾无言,半晌,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汉弗莱冷淡地点头,离开之前好像想对我说什么,我也眼巴巴地等待着,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2.我疲惫地回了家,眼看着小露西平安无事地上床睡觉了,待诸事完毕以后,我和安妮在炉火前面坐下来吃茶点。
“今天还安全吗?”我问。
“我不知道,”安妮担心地说,“我们中的一个人已经被抓走了。”
“他……”我大吃一惊,“又一个凤凰社成员……”
安妮点了点头。
我吃慌极了:“那你没关系吧,我是说,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
安妮给我吃了一剂定……吃慌丸,她回答:“说不准。”
“什么?!”我双手紧扣着扶手,“凤凰社成员不是都……”
安妮叹了口气:“别把我们想的太好了,鱼龙混杂,总有一点,我们要等通知。”
我不自觉地皱着眉,站起身,说:“我需要消化食物。”于是来回踱步。但我其实只吃了一块茶点——那是我的晚饭。
安妮好笑地看着我:“不用这么紧张,该来的总会来。”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心领了,”我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露西怎么样了?”
“她很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们两个的睡眠质量都被她吸走了,”安妮露出慈爱的笑容,“她像常春藤那样溜进我的怀里,然后一秒钟就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