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轻哼了一声,好像试着忍耐了一下,但还是被上药的触碰刺激得想将手抽走。伊芙琳用精神力稍加威压,哨兵皱着眉轻喘了几下,咬着牙按耐住了。
嗯,离驯服小狼狗已经不远了。伊芙琳发现哨兵对她的服从度显著提高。
“侧躺,做腹部查体。”
包扎好伤口,伊芙琳又示意他躺到床上。虽然奥古斯特的反击有合理的理由,但事务站有义务保护站内隔离管理的哨兵,如果防卫过当显然是不合规定的,她要检查哨兵的情况。她的手向哨兵的腹部摸去,只一触碰,哨兵就想要蜷缩起身体护住腹部。
“别动。”
她摸上哨兵的腹部开始触诊,但紧绷的肌肉让她无法检查到内脏的状态。
“放松。”
指腹下的肌肉颤抖着放松,被按压时又骤然紧绷。
“忍着。”
伊芙琳专注于手指上的感觉,声音没有波澜。
“呃……”
哨兵忍得辛苦。他知道这是在为他检查,但是陌生的手指每次在敏感的腹部下压,都让他的身体难以克制地紧绷。他努力忍耐着放松,忍到全身都在发抖,但总是接连好几次都忍耐不住,又不得不承受更多的下压。
如果是她的话……
柔软的手指在腹部慢条斯理地移动,他死死咽下喉间的呜咽,咬牙忍耐着漫长而细致的检查。
“结束了,做得很好。”
没有出血或者内脏受损,算他们有分寸。
伊芙琳将注意力从手上收回,瞥了一眼哨兵的情况,这一看却让她心下一跳。
哨兵的嘴唇被咬到发白,眼角则红得厉害,睫毛不住地颤动着,脸颊隐约有亮晶晶的液体悄悄滚落。见她终于停下,咬着唇似乎很幽怨地瞥了她一眼,默默自己缩成一团了。这下腹部终于能藏得严严实实,脸也埋得看不见,只留下一个后脑勺。
伊芙琳有点发愣。
不不不,她当然知道哨兵在难受。她知道对于任何哨兵来说,查体都是很难熬的,尤其是检查内脏情况的腹部触诊,无异于反复侵扰他们最柔弱的部位,还强迫他们必须放松着忍耐。而且刚才检查时她一直能感受到哨兵的精神波动,她每动作一下,哪怕移动一丁点儿或者下压一丁点儿,他精神力就猛地一跳,然后难耐地快速游走。她能体会到哨兵的想法,大概是,难受,好难忍,忍到想哭。
但是……真哭了啊?而且还真是乖乖坚持了那么久,最后忍到哭的……
这只小狼狗该不会……性子其实相当软?
“……明天来接你走,在那之前不会有别人进来,这次可以乖乖等着吗?”
哨兵依旧蜷缩着没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