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看着国师，随后想到了什么，身|体前倾，直勾勾地看着阿鸿，道。

“国，国师？那等大人物，怎么会看上我，纪姐姐，你别听这个江湖骗子的话，我要是奇才，早就不会让娘亲受这等欺负了。”

阿鸿似乎被吓到了，连连摆手，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是吗？呵呵，我倒是会期待这件事呢。这位江湖骗子，给我也测一下吧。”

辛主动把一只手放在国师画在地上的图案上，另一只手捡起四块铜板，将它们递给国师。

国师不接，阿鸿着急了，拿过铜板，往国师手里塞，边塞还边说：“你再测一下又能怎样，反正是撒谎。”

国师皱眉，思索片刻，将铜板抛下，所有铜板似乎都碰到了什么东西，被远远弹开，跌出图案外。

“不可能。”明白这是什么后，国师的嘴唇开始发白。

阿鸿和辛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国师。

“你的情况特殊，这次占卜恐怕不作数。”国师勉强平定心神，对他们说。

“那你先告诉我是什么结果啊。”

辛觉得有趣极了，开始追问，阿鸿则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国师，心中更加不相信国师刚刚做的占卜了。

“为你而死，笑话！”

国师怕她不断纠缠，索性直接说出，然后瞪着辛，意思是这根本不可能。

“哈哈哈……为我而死，真是笑话……”

百年后，即便她已经丧失了人形，化作一滩黑暗物质，却依旧记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和他说“为你而死”时的神情。

她心口，不，没有心口了，她全身的流暗都在迟缓地流动着。

她明白，这是她在悲伤。

为他的逝去，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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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黑暗物质化作一只手，缓缓移到他面前。

不知怎么的，他伸出了手。

大黑手将一块发亮的铜板递到他手中。

闻元低下头，仔细观察这块铜板。

它边缘有许多缺口，可是特别干净特别亮，似乎被主人擦过很多遍，没沾染一点灰尘，没沾染一点恶念。

“敏敏，你还在的对不对。”

闻元哽咽道，眼前有水光闪烁。

“我在。”

黑手化作一张嘴，一开一合。

“你真的是流暗吗？”

闻元想听她亲口回答。

“是。”

明明是预料之内的答案，闻元的心还是一沉。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不成，我也是吗？”

他忘了自己刚刚极力否认自己是流暗的事情，此刻的他就如一个面对母亲的孩子，把自己心中所担忧的东西全都讲给母亲听。

“不是。”

黑嘴张开，道，林玄明朝他们看过来，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吗？”

闻元又问了一遍。

“不是。”

黑嘴斩钉截铁，这次换池小璐神色复杂了，她还是坚信自己之前的猜想，如今听到敏敏这样说，对敏敏的看法又发生了些变化。

“那就好。”

闻元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不是！”

林微澜是全场唯一一个感受不到现场微妙氛围的人，她发自内心道。

“那我该怎么办？敏敏……”

闻元艰难道，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