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酒精过敏。”顾栩退开一步,回绝道。
“跟你爸一样。”许女士往后瞧,对上尤迦云的目光后,晃了晃手中那瓶没开封的红酒。
尤迦云应该没有领悟错,伸长了手过去接,直说:“我不过敏。”
结果他都拿上红酒了,许女士却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接收着许女士的端详,僵持片刻,听见许女士说:“如果我年轻时候也有这样的勇气……”
话到一半就断在她无奈的一声笑里,也许是在感概自己被利益安排的一生。
“您那个年代个人机会少,我们现在多少是仗着时代红利,不一样。”尤迦云说着,看了一下红酒,示意对方松手。
最后离开房间时,许女士脸色看起来还行,无奈的人只有顾栩。
下楼的电梯,尤迦云打开购物平台的扫一扫查那瓶红酒价格。
顾栩问:“你为什么要接这瓶酒?”
“你不喝,我喝。”尤迦云没有搜到同款,但他相信不会太便宜,很小心抱在怀里,再抬眼看看顾栩。
尤迦云反问:“这可能是你唯一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不收?还是你觉得我们应该趾高气昂离开你妈的房间,才能显示出不受强权的清高?”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被一瓶红酒收买。”顾栩说着,又抬了抬手上的蛋糕,“我怎么会只有一个生日礼物。”
“别想多,蛋糕是我刚好想吃,不是特地给你买的,更说不上是生日礼物。”尤迦云立场坚定。
蛋糕确实很常规款,不是什么特别订制,除了刚好配有一组跟顾栩年纪一样的数字蜡烛。
蜡烛挺土的,但既然都配了不如也点上,既然点上了,不如吹一个。顾栩在套房客餐厅里忙着拆火锅食材的时候,尤迦云在点生日蜡烛。
顾栩说:“在这里吃火锅还是不妥,味道很难散开,快点吃完好收拾。”
“还没吃就想着收拾,你别扫兴了。”尤迦云一边嫌弃,一边把蛋糕推到顾栩面前,问他,“要不要走个形式。”
顾栩看了看蜡烛,没驳尤迦云的面子,然后可能是在许愿,他看着尤迦云说:“希望你永远爱我。”
接着,快速吹灭蜡烛。
“你有毛病吧?”尤迦云不仅嫌弃,都要脱口说一句“晦气”了,转而改口:“说出口的愿望是不会灵验的。”
顾栩放下理了一半的火锅底料,拿走桌上的打火机点了蜡烛再吹一遍,很有形式地闭眼许了一会儿愿望,睁眼后问尤迦云:“你抽烟吗?为什么会有打火机?”
“你再扫兴,回你的房间去。”尤迦云冷声说道。
顾栩却讲:“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控制你的习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当然最好是能控制一个量,抽烟和喝酒毕竟是影响健康的。”
尤迦云压着脾气,很不耐烦地说:“为了点蜡烛,在便利店买的打火机,我没抽烟。”
“都特地去买一个打火机来点蜡烛了,你还说只是刚好想吃蛋糕。”顾栩最终没有忍住戳破尤迦云的借口。
要不是顾栩在话音落下后又补充了一声“谢谢”,尤迦云真的会去开门请他滚。
“客气。”尤迦云说,“我是看你在这种大家都忙着过年的时候生日,怪可怜的,都没人记得。”
“多虑了,我在各个平台收到的生日祝福根本看不过来。”顾栩给锅开了火之后就去拿来手机,有几条未接来电他没管,先打开了微信,要给尤迦云看一眼每条聊天页面里的蛋糕瀑布。
手一顿,顾栩脸色变了变。
尤迦云瞧出了异样,凑上前看,映入眼帘就是顾栩打开的一个链接分享。
上面是已经升到挂着“爆”的热搜话题:#顾栩有个小孩#。
紧接着就是前一天才被挖出是顾栩父母的知名企业家,他们与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在海外被拍到的照片。
每张照片的角度都很清晰,甚至那个小男孩和顾栩神似的长相都清清楚楚的。
“你还有个小孩?”尤迦云面目僵硬。
顾栩反问:“你什么时候生的?”
“关我什么事?我有那功能?”尤迦云莫名其妙。
顾栩说:“我只跟你上过床,不是你生的,那就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