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他与她是什么关系?
叔嫂通.奸,传了出去,让褚家上下如何抬得起头来。
褚韫宁越想心中越沉,想令他松口,怕是要卖些力气才行。
看在裴珩眼中,却是一双美眸柔柔望过来,如含了春水一般,涟漪层层,似有万千话语在其中。
还真是容易满足,他薄唇微扬,眸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只不过做了他该做的,着实不必如此感动。
腰肢被他紧锁在臂弯中,褚韫宁探身去端了玉盘在手中,捏着银叉叉了小块桃肉送至他唇边。
“今日的膳食可是不合胃口?方才看你都没怎么吃。”
她举动自然,不含半点勾.引意味。
只是那轻轻开合的莹润粉唇,颈间发丝似有若无的香气,无一不在撩起簇簇细小的火苗。
就连圆润透粉的指甲看着都那般诱人。
香软在怀,耳畔柔声轻语,裴珩目光灼热地盯视一张泛粉芙蓉面,启唇缓缓咬下桃肉。
却在碰到桃肉的一刻,捏着银叉的指尖一颤,桃肉从银叉尖上滑落到锁骨上,顺着裸露在外的雪腻肌肤滚进了胸前衣襟。
褚韫宁眼波娇慵地一扫他,似不满地小声嗔了一句:“你弄掉的。”
言外之意便是他弄进去的,他就要弄出来才是。
裴珩一瞬不转地凝着怀中佳人,瞳仁漆黑,似有暗光流转,幽深至极。
他嗓音微哑:“怪我。”
似安抚地浅啄几下唇瓣,沿着纤细白皙的颈一路向下。
胸前衣襟本就松散了,随着他的动作更是只能堪堪挂住,却遮不住什么。
那本就轻薄的外衫下,竟是空无一物。
鼻间充盈着温软馨香,沿着桃肉滚过留下的湿迹蜿蜿蜒蜒。
一块质地细糯的软玉含在唇舌间,舌尖挑弄着,一点点地品着顶级美玉的细腻柔滑。
美人声音娇软微喘:“找到了么?”
胸前男声发闷,发音也不清晰:“掉的有些深。”
喷薄的鼻息愈发炙热,褚韫宁有些难耐地去推他的脸,却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她指背轻轻掩唇,被那吸力折磨到濒临崩溃时,炙热骤然离去。
除却切成小块的桃肉,盘中还有没剥皮的整个蜜桃。
熟透的水蜜桃,被一点点剥去皮,轻咬一口,就溢出清甜的汁水,吸食不及,便流了满手。
桃子被吃的一点不剩,点点汁水洒在了塌上,污了被面。
一枚桃核被孤零零地扔在榻下,连地毯也弄脏了。
怀中佳人软伏胸膛,臂弯里的腰肢还在细微轻颤。
裴珩缓缓抚着颤栗的背。
今日是他折腾得狠了,可谁叫她如此诱人。
颤栗渐渐抚平,褚韫宁浑身无力地伏在他怀里,软声开口:“母亲进宫那日,我能回承庆殿吗?”
轻抚她的背的手掌微微一顿,改去捏她的下颌。
褚韫宁被下颌上骤然的发力捏的心尖都跟着一紧,被迫仰脸望进一双深潭似的黑眸。
那双眸,方才还浸满浓郁热烈的爱意。
此刻眸中温情爱意尽数褪去,只剩讥嘲。
褚韫宁怔然地望着方才还吻着自己的唇轻轻开合,吐出冰冷字眼:“在朕身下卖力迎合,就为回去与你夫君团聚?”
她委实不懂,这男人怎的变脸如此之快?
他抬手捧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可惜,朕还没尝够滋味,自是舍不得送回去。”
许是他今日表露出的对母亲的态度,又许是方才二人欢.爱之时,明显感受到的取悦与疼宠,他话语和动作中的轻佻并未让褚韫宁伤神,只是觉得事情很难办。
他很在意她搬去裴珝那里。
于是便又环住他的脖颈,仰面看他:“我也舍不得走,你非要说这样的话刺我么?”
什么卖力迎合他,只为与旁人团聚?
他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她眸中因欢爱而蕴起的春情尚未褪去,眼波潋滟如水,便是带着怒意地一眼,也掺了丝丝媚意。
裴珩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直白承认自己舍不得走,才酝酿的冷言冷语尽数被堵了回去。
他眉宇间冷意回暖,只是脸部线条依旧绷着,开口也是硬邦邦的:“我又没说错,你没勾我?没卖力?
他这般油盐不进,褚韫宁再好的脾气也禁受不住,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索性直接躺下,扭过身去背对着不去看他。
连背影都气呼呼的。
看见他就心烦。
裴珩许久也没等来回应,转头一看,却见她已经背对着自己躺下了,顿时也气得不言语。
多哄一句都不愿意,明明再多哄他一句就好了。
他哄她何时这般没有耐心过?
还不是她对自己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