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松开辫子,双手抓住房檐,双脚照着长辫男脑袋就是连环踢,长辫男退后几步,钳住卿禾小腿,卿禾竟然无法摆脱。
果然一力降十会,长辫男无需其他动作,只是加大手下力气,卿禾就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卿禾拔下发簪,银针恍若雨滴一样射向长辫男,长辫男被之前的连续暴击后,视线已经模糊,看不到细如牛毛的银针,硬生生将银针全都接住了。
嵌入眼睛的银针有数十个,从未体验过的疼痛袭击了长辫男,他双手欲要捂住眼睛,却将银针推得更深。
卿禾如羽毛落地一半跳到地上,接着一个箭步,拔出长辫男长刀,一刀下去,长辫男脑袋落地,喷出的鲜血溅了卿禾一身。
卿禾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鲜血从脸庞往下滴落,为什么战胜了对方,还不开心呢?
卿禾只觉得对手的鲜血不仅仅溅到她身上,同时也溅到了心里。
乌夏的尖叫声唤醒了卿禾。
卿禾拖着长刀走进去。
李循躺在地上,一道刀伤从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腹部,皮开肉绽,拄着半截长戟,颤颤巍巍站起来。
光头光着膀子站着,后腰偏右侧有一个血窟窿,鲜血汨汨流出。
乌夏头发散开,双手各执半截长棍,犹如小狮子一样扑向光头。
牢房空间有限,长刀抡不开,光头横刀砍过来的时候,乌夏立刻侧身避开,趁着长刀落地的功夫,乌夏跳到刀背上,两手的长棍戳在光头身上。光头左手松开长刀,化掌为拳,欲要锤飞乌夏。
突然一刀从背后刺穿。
光头扭头,看到卿禾,双目怒睁,随后轰然倒地。
卿禾又坚持了一会儿,确定光头死掉之后,软倒在地,小腿疼痛难忍,无法站立,卿禾猜测小腿骨头可能裂了。
爬到李循跟前,乌夏正在给李循上药。
卿禾伸出拳头。
李循和乌夏看到后,也将拳头碰到一起。
三人都笑了。
时间所剩无几,李循和卿禾草草疗伤后,就去破阵。
“整个院落的正中心是白未鸣卧室。”卿禾和风儿沟通后说。
“那就是安屹臣现在所处的地方。”李循说。
“可是至阳至烈之物是什么呢?”乌夏问。
李循和卿禾相视一笑,卿禾说:“还有比三阳烈火和烈焰掌更加阳刚猛烈的功法吗?”
“当然没有啦!”
“可是我现在使不出三阳烈火和烈焰掌啊。”乌夏懊恼。
“你都能够创造、驾驭三阳烈火和烈焰掌,你当然比他们更合适。”
“那就姑且一试。”
太阳冲破乌云,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缚灵阵阵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浅灰色的光晕,光晕为拳头大小。
卿禾半蹲在屋顶,双掌交叠,放于膝盖上方。
“走!”
声音落地,乌夏小跑后跳到卿禾掌上,卿禾双掌使力向上托起,乌夏借力跳跃,宛若飞燕一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在最高处拳头击打在阵眼上。
阵眼的光晕泛起涟漪,向外层层扩散。
此时,一脸春风得意的白未鸣听到嗡鸣之声,知道这是缚灵阵被强行破开时发出的声音,于是立刻往回飞奔,卷起一阵尘土,将手下远远甩在身后。
一击即中后,三人士气大振,一鼓作气之下,乌夏连续击中了六次。
“这是第七次了。”李循数着。
“你们干什么?”巡逻卫士远远怒喝到。
“天气好,我们在玩耍呢,你们倪大人批准过得。”李循说着,对卿禾使了个眼色。
卿禾会意,乌夏继续助跑、跳跃,捶打阵眼。
巡逻卫士半信半疑走过来。
李循则抽出别在卿禾腰间的千斤扇,向巡逻卫士示意,“你们看呐,这是倪大人的信物,昨晚我们还给他缝新衣服了呢,你们今天也看到他穿新衣服了吧。”
巡逻卫士回忆,今天倪大人确实穿了新衣服,那精湛的做工很是令众人羡慕呢。
“东方府中禁止嬉戏。”巡逻卫士脸色缓和。
“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多多包涵。”李循掏出一锭金元宝,欲要给巡逻卫士。
“该第八下了。”卿禾小声说。
就在此时,怒气冲天的声音传来:“拦下他们。”
白未鸣人未至,声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