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活在归墟岛的仙鲤族。据说鳞片可起死回生,其肉可让人长生不老,其血液可让人武力充沛,其……”
牛半仙话未说完,就见王大锤将长守抱起来,抛给阿柴,吩咐到:“赶紧喝。”
说完就趴在地上,吮吸流淌在地上的鲜血。
牛半仙鄙视地看了眼王大锤,捡起长乐细细打量,满眼惊艳。再看看破败的屋顶,墙上厚厚的污垢,王大锤抱起长乐就往外走。
“跟上来。”
王大锤赶忙爬起来,挡住牛半仙的去路,挤出笑容说:“牛伯父,我好不容易逮住两条仙鲤,这从我家里又带走,不太好吧。”
“仙鲤族生性喜洁,性格倔强。他们若心甘情愿,则身上的宝贝价值连城。若不愿意,则是致命毒药。”
见王大锤半信半疑,牛半仙补充道:“阿柴是这条鱼自愿救治的吧。”
王大锤闻言脸色大变,阿柴被救的事情绝无第三人知道,牛半仙这样说既展示了他“半仙”的实力,又侧面证明他说得不是假话。
王大锤向阿柴使了个眼色,阿柴见状跑过去关了院门。
久经风雨摇摇欲坠的院门发出咯吱的声音。
“心甘情愿也好,怨恨也罢,我只知道,入了我家门的东西,就不能出去。”王大锤恶声恶气地说。
“一介莽夫懂什么!”牛半仙一甩衣袍,径直向前走去。
王大锤又怎么会将到嘴的肉包子吐出去。
两人竟然撕扯起来。
“打起来!打起来!”卿禾在旁边加油助威,只希望这两人两败俱伤,无暇再去对付长守和长乐。
此时炊烟袅袅,正是村人回家吃饭的时候,路过王大锤家门口时都被院子里的动静吸引。
有人看到德高望重的牛半仙竟然被王大锤拽着胡子在地上拖行,瞬间就出离愤怒了。于是上去将王大锤压在地上暴揍。
其他人有样学样,见状都冲上去暴打王大锤。
缩在墙边的阿柴见状将长守藏在胸口,用衣服裹住。轻轻挪着脚步,悄悄向外溜去。
牛半仙也将长乐藏在宽大的袖口间,一脸悲愤地诉苦:“王大锤说他头痛,怀疑是沾染了邪气,让我前来医治,结果就……”
众人点头恍然大悟,王大锤一向残忍暴虐,尤其喜欢虐杀动物。沾染邪气倒也不足为奇。
“仙鲤是我的宝贝,你休想唔唔……”王大锤话说到一半,脸就被牛半仙踩住,不能言语。
“你们看,他又开始发癫了。唉!都怪我学艺不精,无法医好他。”牛半仙半垂着脑袋,一脸懊恼。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半仙莫恼。”
“他现在邪气入体,发癫时邪气外泄,尤其是若是沾染上了他嘴里呼出的气极有可能被感染。大家都要小心点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自主后退,失去了压制的王大锤踉踉跄跄爬了起来,鼻青脸肿、面目狰狞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瘆人。有那反应快的从地上摸了块石头砸到王大锤脑后,王大锤应声栽倒。众人此时反应过来后于是七手八脚将王大锤捆绑了起来,还有人趁机将擦汗的帕子塞到王大锤口中。
牛半仙此时慢悠悠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麻烦大家将王大锤带到祠堂,待我慢慢医治他。”
“阿柴,你也过来,你爹还需要你照顾呢。”
牛半仙慈眉善目、目光炯炯看着阿柴,阿柴眼帘低垂,喏喏点头。
一行人刚回到祠堂,天上飘来一团云团。
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和高大威猛的男将军,正是盈瑾和荔娘,两人都是一脸担忧。
一直飘浮在空中的火云突然火势高涨,然后又瞬间温顺地熄灭。
卿禾猜测也许是梦中见到了爹娘,长守心绪起伏不定。
盈瑾和荔娘是何等人也,在返回归墟岛发现儿女不见时,就感应到了儿子受了重伤,生死一线。
此时在云团上嗅到了儿子鲜血的味道,两人就急冲冲跳了下来。
阿柴看着径直落在自己面前、秀美非凡的妇人,猜测这应是长守的娘亲,不由两股战战,掏出了长守,递给了荔娘。
荔娘甫一看到满身伤痕的长守,抿紧了嘴唇,反身去找丈夫。
“这位将军,你要干什么?”牛半仙惊恐地质问盈瑾。
“请将我女儿还给我。”盈瑾定定看着牛半仙的袖子。
“您找错人了吧,我一直在村子里,从来没见过面生的小丫头,你们最近见过吗?”
其他村民都纷纷摇头,见盈瑾气势非凡,却神色冷峻,来者不善的样子。于是都围在牛半仙身边。
“你袖子里的是什么?”盈瑾说完不待牛半仙回答,就上前一步,扯住牛半仙的袖子。
牛半仙干瘪的手指紧紧抠住长乐的鳞片,察觉到此番动作的盈瑾一下子气上心头,指尖点住牛半仙的手腕,一股尖锐的疼痛立刻从手腕蔓延至心口。
牛半仙本能撒手放开长乐,同时发出嚎叫:“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