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议事堂。
“你要娶卿循!!!那大当家和二当家呢?”王婆怒目圆睁,还是压着声音对许无憾说。
“大当家觉得偏安一隅不是英雄豪杰所做之事,她要出去闯荡一番。二当家誓死跟随大当家。”许无憾大喇喇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睡眼惺忪地说道。
“那两位当家何时归来?”司盼娣问道。
许无憾磕着眼睛瞥了眼司盼娣,说:“她俩的行踪无需我无权过问。怎么,她俩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吗?”
司盼娣闻言噗通跪在地上,说道:“属下不敢。”
“三当家,昨夜的火灾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房屋和财产受到极大损失……”王婆未再追问大当家和二当家的事情,转而说起昨夜火灾。
许无憾却没有耐性听这些事情,直接打断王婆的话:“灾后重建和安抚的事情都由你来负责。以后这些小事都不用再找我过问了。”
小事……王婆嘴唇蠕动,终是忍住没再多说。
“还有,婚礼照常举行,明天我和卿循举办婚礼。”许无憾说。
“好。”
说到婚礼,许无憾想到了自己的新郎,这两天都没见到呢。
走进房间时,卿禾正在埋头刺绣,李循则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整个房间一派静谧安然。看到此情此景,许无憾眯了眯眼睛,抬脚跨进门槛,李循率先反应过来,见状起身打招呼:“三当家。”
卿禾听到这个称呼,手抖了一下,手指被刺破,将受伤的手指藏在袖中,抬头和许无憾打招呼。
许无憾神色晦暗不明看着一脸文静、不染世俗的卿禾,李循说:“三当家,您喝茶。”
许无憾的注意力被李循拉回,扭头看着递到身前的茶杯,伸出大掌,将李循和茶杯都紧紧包裹,俯身凑到茶杯边,目光灼灼看着李循,小口小口啜着热茶。
李循内心有一万匹野马在奔腾,脸上波澜不惊地说道:“明日就要举办婚礼了,我们下午将婚服送过去,让大当家试婚服。”
许无憾松开手,站直身子说:“不用了。”
“大当家还真不拘小节,在下佩服!”
“明天和你举办婚礼的人是我。”许无憾说。
李循后退一步,眨巴眨巴眼睛,说:“大当家和三当家都是英雄豪杰,无论和哪位共结连理,都是在下的荣幸。就是这样的话,我会不会破坏了你和大当家的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许无憾:“明天的婚礼上我会告知众人,我对你一见倾心。大当家之前要和你情定一生,我当妹妹的当然会诚心祝福。但是大当家突然改变主意,要外出追寻理想,不愿结婚束缚自己。那我就不用再压抑自己的心意,刚好就和你喜结连理。”
“二当家没意见吗?”
“哦~她追随老大,一起出去了。”
闻言李循和卿禾都猜测大当家和二当家都被这个疯子弄死了。
李循挤出一丝笑容说:“那以后寨子的安危就交到您手上了。”
许无憾自负说道:“这都是小事。”
然后手指点了点卿禾,说:“把婚服拿过来,让我试试。”
“还没绣完,绣花针还在上面呢,怕戳着您。”
“啧!废话少说。快点!”
卿禾只好拿起剪刀,打算剪断绣线,许无憾见状说:“剪断后还能再接起来吗?”
卿禾说:“接是能接,就是可能效果没有那么好。”
“那就别剪了,我就试一下。”许无憾眉头皱起,很明显不耐烦。
卿禾只好将婚服从绣架上取下来,让李循捏住针头,自己将衣服抻平整后服侍许无憾穿上。
昂贵的丝绸制成的婚服,上面还有精心的刺绣,许无憾穿上后,无限豪情从心中涌起,不断升腾,很快就直冲脑壳。许无憾于是将身后的李循拽到身前来,将李循的手捏在手里,不断揉搓。
“怎么样?”许无憾问。
李循脸色铁青,卿禾见状说:“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哎呀,就是这里有个线头,有碍观瞻。”卿禾于是拿起剪刀,从两人身前挤过去,生生让许无憾放手。
许无憾白了眼卿禾,见她蹲在自己脚下,认真剪线头,一脸无辜,于是深吸一口气,坐在躺椅上,重重靠到椅背上。
“嗤!”
许无憾弹跳起来,原来李循强行被拽到身前后,够不着针头,只能任针头在许无憾后背晃悠。谁料许无憾试着衣服会突然坐下,绣花针深深攮进肉里。
许无憾看着匆匆站起来的卿禾,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将卿禾一脚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