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如维克这样的专业杀手,也是需要放假的。
维克看着尽情挥洒魅力的萨菲斯,拳头捏紧,克制,再克制。
听到虫皇要跟着他一起回家乡,顿时有种假期泡汤甚至是被迫加班的困倦感。红龙猎杀队的队长,每天都很热衷于颠颠杀虫的维克,其实他也需要在工作和生活之间取得平衡。
“我只去五天。”他尽量保持一种平静的疯感,冬宫这半年来,维修过的地方太多了。每次都是从维克的薪水里扣除的。
起因都是萨菲斯在贱出一种新高度。导致维克的情绪并不稳定。
这症状是从他答应当邪神监察官开始的。不分日夜,他守着他的猎物萨菲斯,而萨菲斯也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而学会了尽情地开屏。
“那怎么行?五天啊!维克我最近可脆弱了,我没有你不行的!万一,污染源趁机而入霸占我的大脑呢?”
滚烫的大手揉上了维克的后腰,还在不安分地往下挪动。
维克咬着牙狠狠发笑,哪里脆弱?虫皇每天都精神地需要用手解决几次才能冷静下来,维克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样都算脆弱,那就没有衣冠禽兽了。
前几天,维克才因为发疯付了五万的维修费。他付不起了,所以,穷是他保持克制不掰断萨菲斯那只手的理由。
监察工作虽然听起来很有主动性,可真的干起来,被逼疯的只有维克。恐怕占据邪恶能量百分之八十的萨菲斯一点都不好杀。
已经绑定了时间轴,维克具有推翻和重构未来的能力。可他却对这种用法非常甚至,理智,甚至克制。
他本着时间轴的公益性的原则,绝对不会为了改变私事而去读档和存档已经发生的事情。他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去使用,比如,救菲利克斯中队。
撒娇不用小蛮腰系统说,每次回溯时间轴都会萨菲斯的精神有伤害。
他怕虫皇在没有完成虫星的全面改革,把五老钱的资本们铲除干净,缔造虫星清明政吏前就累死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始终太心软。
就五天,五天他就这么忍不住想死吗?
虽然维克现在已经对萨菲斯没了生理上的那种喜欢,可是,让萨菲斯保持如今的高效理政热情,还有命继续和大资本们头铁干下去,还是他所期盼的。
萨菲斯是虫星存在以来最维新最大胆的虫皇,他如果能多活十年,虫星都能进入新的纪元。
贫富差距,教育资源的公平性,还有总是不断被预言的将会灭世的污染源灾难或许都能得到彻底的改变。
维克收到了瑞贝卡的来信,说她因为虫皇的新政进入了一所很好的艺术学校,无息学贷,让她看到了希望。
巴蒂的门口修起了通往各个城池的高速运输通道,五老钱的下场,让新贵城主们愿意放弃手中的绝对权力,开了城门交由中央政府统一规划领导。
万象更新的最有魄力的虫皇萨菲斯,注定是会名留青史的。所以有时候,他也会私底下给维克看很多关于自己安排的刺杀剧本。
萨菲斯才27岁,他却已经开始给编排许多的虫皇被刺杀的结局。每个剧本他都会和维克倾心交谈,就好像在说一场华丽的烟火秀,如何带着万民的崇拜和眼泪退下至高的虫皇之位。
而维克,就是萨菲斯自己选择的剧本的执行者。
有时候维克想,怎么会有虫族这么矛盾?听说邪神阿撒托斯又在信徒的膜拜会中,发动所有信徒一定要铲除虫皇萨菲斯。
说新政无疑是在铲除旧贵族们,以及大资本的生存土壤,让愚蠢的贱民和贫民和他们的后代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阿撒托斯的言论让信徒们无比热血和坚信,邪神大人维护的就是他们的利益。然后飞蛾扑火,然后就统统死在了维克的手里。
该说不说,萨菲斯真的很缺德。
他不但骗了他的虫民,还骗了邪神的信徒们。怪不得有一部分信徒察觉不对,已经开始转而要寻找让老邪神克鲁苏苏醒的办法。
就在如今,新政推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通过各种卑劣的祭坛来释放原始污染源的谋划,层出不穷。
维克瞪他,希望虫皇知道他们是敌非友。心理上这么依赖一个要杀他的猎手?这对吗?
萨菲斯却虔诚地摇摇头:“不行,你不看着我的每一秒,我都怕自己误入歧途。”
呵呵。维克笑了,发疯从每个工作日开始。什么意思?他送弟弟回家,难道车子里还要揣个萨菲斯吗?
自从维克接受了萨菲斯邪神监督官的指责,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景监控。萨菲斯说,一旦发现他不对劲了就杀了他。
维克刚开始真牺牲了睡眠时间,每天晚上半夜十二点都要对着萨菲斯的床榻镜头观察这个半邪神体的雄虫一刻钟。
后来慢慢地,他就觉得不对了。
到底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
萨菲斯的睡衣越穿越骚,越穿越少。
慢慢地,萨菲斯在镜头前含情脉脉垂头低语,犹如在演偶像剧。
“呃!我不行了维克……”那天下半夜两点,维克照旧习惯性失眠,然后就打开了神的视角,看萨菲斯在干什么。
这种工作多做了,就是工伤。好像一晚上不多看萨菲斯两次,维克就觉得睡不踏实。
果然!今晚有情况。虫皇痛苦地在床上侧转着身子,身子勾动,脚趾抓着床单。
维克以为他被邪神接通了端脑开始洗脑了,大半夜冲下楼一脚油门就从五营军区冲入了冬宫。虫皇给过维克特许令牌,他可以随时随地,哪怕是下半夜凌辰两点都可直接面圣。
“您又又又来加班了?”熟稔的禁卫军送给了维克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