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没有认识的能人能够仅用这三个字谱成曲?”
紫衣摇摇头,突然心思一活络倒真想到个人:“国都第一美人秋素素公子可知?听说论琴棋书画无人出其右,公子不妨去碰碰运气。”
“哎呀!”书寒鸦以扇抵住额头慨叹一声,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怪只怪秋素素平日里没个正形,让人总是会忽视她的才能。而且现在不仅有个秋素素,李长君在这方面应该也不差。
“今日一会受益良多,在下尚有他事,先行一步。”
他要走任谁也留不住,紫衣却是难得地亲自将他送下楼。
天色已晚,大堂内只余两桌客人,看来都是打算不醉不归的。他们怀里搂着姑娘,迷离的目光此时都聚焦在大堂中间的台子上。
一个手持酒壶衣衫半敞肥肉横生的中年男子正踉跄着在胡言乱语:“纵然是叶随风可能被那四人所害,难道叶随风就是干净的吗?那个他的什么后人所用的招式都是他兄弟的绝招,他的兄弟们坦诚以待,他却将兄弟们的绝招偷学了去交给旁人,他才是真正的伪君子。”
一股寒意顿时激地紫衣身形一颤,她抬眸见身旁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神刹那间已变得深不见底。
紫衣暗道不妙,飞身一跃来到那个男子身后,一脚将他踹的朝前趴去,正好磕在地栿上,嘴里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评价叶随风。”紫衣嗤道。
有人却替那酒鬼帮腔:“紫衣姑娘,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这位出声之人倒是卖相不差,看起来像是哪个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扮演起了中立的角色。
紫衣扫视一圈,哼笑道:“诸位都是和叶随风同时代闯江湖的吧?”
“那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可没有胡乱冤枉他。”后头出声之人不屑一顾道。
紫衣走过去用纤巧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望尘莫及的感觉不好受吧?不说今日,平时都没少听你们编排他。”
“你们女人就只会被他的皮相蒙骗,一句武林盟男女平等就是为了讨女人欢心好让你们心甘情愿送上门。”有人愤愤不平道。
他越生气紫衣却偏偏越高兴,“那确实,瞎子在阁下和叶随风之间都会心甘情愿选叶随风。”
“你!”那人被紫衣一激顿时拍散桌子挑动起事端,“这里都是服务男人的婊子,怎么还敢对客人无礼?尔等堂堂男子汉难道真准备让这个女人骑到自己头顶撒尿吗?”
“就是,我们是客人!”
“没有我们男人保家卫国,哪有你们的富贵日子!”
有不少男人情绪被挑动。越是没有权威的人越害怕别人落他的面子。
二楼的客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瞧热闹,只不过他们只是静静看着,不置可否。
“紫衣姑娘大家都是老顾客,要不然你道个歉,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
先头那个中立人出来打圆场,只是他话音未落,突然人就飞了出去。出招之人用了猛力,他着落的桌子顿时散成碎片。
紫衣袖中剑暗自收回,扭头看向门口出招之人。
来人一身道士装扮,长眉入鬓,一双眼睛洞若观火,如同她今日的客人一般,紫衣诧异地扭头看向那相似的眉眼。
书寒鸦的视线也落在门口的李长君身上,身后还跟着秋素素和吴业光,看起来像是恰巧路过。
“都说堂堂七尺男儿保家卫国,元城边关多有不平,尔等既如此自傲必有资本,即刻起就征尔等为兵前往边关御敌。”李长君字字珠玑、虽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
人群中不免响起质疑声,“你是什么人?”
秋素素甚是机灵地上前,屈膝行礼,“臣女拜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能来青楼?想唬谁呢!”又是一道质疑声,只不过那声音已经有些飘。
恰巧此时箭察司的人从楼上下来,李训跃见状赶忙上前下跪行礼,“属下见过公主殿下。”
“李训跃,想必你刚才已经听清楚了,照做便是。”李长君吩咐道。
“是。”李训跃没有丝毫迟疑。
最凶狠的箭察司,最麻烦的金箭使者动手,堂中之人顿时明白自己这是无从逃脱了,当即求饶声一片。
“公主殿下,饶命啊,小人胡说八道。”
“小人也是胡言乱语。”
“小人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他们说的!”
任他们怎么告饶,李长君却是只留给他们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
“好厉害的公主殿下。”风波平息之后紫衣评价道,“她虽是用权,但也一下子就切中要害,打蛇打七寸。”
这些男人只想不劳而获其他同胞的成就,然后说一句“我们男人”如何优秀,却绝对不情愿自己去吃苦受罪。
“紫衣姑娘,书某还有其他要事需先行一步,再会免送。”
“唉——”紫衣还想多问几句,可惜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这叶随风的事你倒是说说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