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妹妹想试试哪个呀?也可以都试试。”
“棋吧。”
云鸣玉倒是没想到她是这个回答,还以为她出身乡野,什么都没怎么学过:“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只是侍女来收写着她们想要参与的比试项目纸条时,云鸣玉偷偷又加了张纸,将六个比试都替枳风写上。
因这多个贵女六项皆参加,也无人注意到枳风的条子多了一张。
可怜枳风刚看一会姑娘们弹琴,便有个侍女唤她。
“再下个便是姑娘了,姑娘可准备下。”
枳风有些奇怪,有人给她加上去琴试了?
是裴夫人吗?
枳风上去弹了首《破阵曲》,便回到座位上和小师侄吃点心。虽说山海不教弟子弹琴,但曲无尘这名字一听就知道琴技不错?
云鸣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有五个比试,怎么也得让她丢脸一回。
山海善奇门遁甲,围棋与之相通,故而枳风上去便大杀四方。不过对弈到最后,有个姑娘的棋下的倒是颇为有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步步设局,虽最后不敌枳风,但也只输了半目。
那姑娘是叶府的三姑娘叶北嘉,无论棋局如何,神情总是淡淡的。即便是着橙红的鲜衣,依然清逸出尘。
“是小女不才,姑娘好棋力。”
“姑娘谬赞,在下能赢多亏姑娘未曾用尽全力。”
叶北嘉同枳风点了头,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宋姑娘如不嫌弃,可来叶府与我一同对弈切磋。”
“定当奉陪。”
枳风的书法是丢她的爹启蒙的,又是后来商空和曲无尘一个字一个字教着写的,不同于闺阁女子的娟秀字体,枳风的字大气而带些锋芒。因而字被评为中上,可这般字体又让云鸣玉无从嘲笑。
枳风的诗、画也是她爹启蒙的,可笑的是无论她多想忘记那个人,她身上的一切都有那个人的影子。看了看周围的风景,枳风画了幅花下的云鸣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纵是云鸣玉有心找茬,也只好承认枳风画的她比真人更添了几分娇俏。
至于诗试是飞花令,倒不是让这些姑娘作诗,而是看谁能对的最久。枳风无意出风头等到剩下几个姑娘便有意说错一句,退了场。
舞...这个东西,枳风真没学过,上去耍了会扇子,姑且算是扇子舞,勉勉强强也算中等。
六场比试下来,枳风算是赢了三场,得了红珊瑚钗、蓝田玉笛、和白玉棋盘。她的小师侄抱着盒子很是开心,也不嫌重。
裴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看枳风的点心块用完了,又吩咐人给她拿了些,又盛了碗醴酪。
墙头上,几个少年正远远的看着院子里的姑娘比试。
“我去,蓝田玉笛,我也想要啊,之前在奇货阁我眼馋了许久,谁知道被裴家买了。”
“那姑娘什么来头?”
“看不很清,应该挺漂亮的。富贵,你不爬上来看看?”
“富贵美人,富贵美人。”一只鹦鹉在墙头上扑棱着翅膀对着墙下的红衣少年喊道。
墙上的几个少年听了鹦鹉的话乐了:“你看你家鹦鹉都知道看美人,你怎么不知道。”
“我...见过更美的姑娘,再说从小到大你们趴过多少次墙头了?”
墙下的红衣少年,长发用个红发带绑成高马尾,额前碎发下绑着红玛瑙抹额,眉若远山,眸若星子,五官精致疏朗,只是耳尖有些红。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