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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那谬尔凶吉未卜,瑞秋提供第一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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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伊达波装死两天了,拨好几通电话也不接,男人果然都是一群靠不住的家伙。塔莎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左手捏着一只萎靡不振的电话虫,右手握着一把祖传百年的青铜刀。平白无故生出一种被遗忘的落寞感,转念一想也合乎情理,在贼窝毕竟不比在家里,没有谁和她站在同一战线,焉知曾经在刺客界披荆斩棘的青雨女神会沦落至此?

首先,艾斯不会帮助她,能收留她就已经是极限的让步,她至今还记得卡梅尔的下场。但凡对他们团有一丁点的威胁,担任队长的他们就会第一时间铲除祸源,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堂吉诃德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无论利用还是被利用,跟海贼玩心眼估计得冒生命危险。

其次,弥娅倒是想帮她,但不能提供实际性的措施,不仅人微言轻,连自保都成问题。她不该将毫不知情的无辜女孩拖下水,人员波及范围越小越好,否则容易引火焚身。比起这群如同怪物的家伙,她俩就像碱地上柔弱的青草,要想不被怪物吞并,只能逼迫自己不断成长。

再者,她还有指导对方防身术的任务在身,哪怕她想趁月黑风高夜溜回家,亦不是现在。虽然给卡梅尔致命一击的不是她,但她始终是难辞其咎的帮凶,终究对女孩抱有一丝亏欠。关键对方将她视作可依靠的友人,她也无法将未成年的少女丢在雄性扎堆的队伍里不闻不问。

生活比戏剧更令人咂舌,你以为永远不会与之同行的人,可能会在不经意间就参与了你的生命。就某种角度而言,倾心于海贼的她们也算是同类,彼此岂能毫无相惜的情谊呢?

人际关系就是如此微妙,一旦接触过深相处过久,便没了无所牵挂的自由。

男人漆黑的瞳孔以及淡漠的微笑涌入她的脑海,搅乱她的心神,淹没她的意识。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海水封住了口鼻,周身都被柔软而坚韧的海藻缠住,勒紧、窒息以及动弹不得,体内血液的循环速度在此刻迅速增快。

迁延蹉跎,时光荏苒,她的心不曾在尘世中磨砺出厚茧,却已经在伊始就困于温暖的深水湾,找不到浮岸的理由。实际上,大多数女人的心脏都像只花瓶,藏着接近窒息的情绪,因为迫不及待地投奔光明,结果全部卡死在细颈。

莫比迪克号猛地传来一阵骚动,敦促神游九霄的女刺客聚拢所有思绪,镇定自若将电话虫放进内袖,挪动轻巧的足步靠近玄关,怀揣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环臂贴在门边窃听舱外的动静。轻车熟路启动见闻色霸气,须臾敏锐嗅出一缕不对劲的味道,预感有好戏即将上演,心底想滋事的欲望无限膨胀,钴蓝眼珠闪过一抹晦涩的凶光。

相较于她的悠哉,艾斯可谓是心急如焚,听闻那谬尔为了救鱼人同胞被不明势力抓走,一贯最重感情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玩耍的心思。如此轰动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快马加鞭赶回来,他们都感到一场讳莫如深的危机正在上空形成。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一招掩人耳目的手段,指不定还有更远虑的阴谋正在酝酿中。

一行人匆忙抵达海之森时,就看到四艘海贼船均已镀膜完毕,一副随时准备扬帆起航的架势。以烈焰作为跟腱的助力,一股劲行云流水跃上甲板,落地后发现十五个番队的队长率领着重要船员伫立在他对面。中央的核心位置站着一位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准确来说是小鱼人,想必是阿帕森口中描述的目击者。白胡子则坐在最前方的台阶上,面目一如既往的严肃,模样沧桑却不挟带老者的仁爱。

显而易见老爹生气了,每当老爹真的动怒时,就会摆出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侧面暗喻那谬尔的情况不容乐观。其实艾斯在赶路的期间,也试图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琢磨着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挑战他们的权威。然而他一直想不通幕后黑手的身份,主要是他想不出有谁敢不识抬举到动白胡子海贼团的人。

起初他猜测始作俑者是世界贵族,因为玛丽乔亚离鱼人岛不远,但他立马否决了自己的臆想。天龙人只有权利,没有战斗力,况且天龙人一般不会亲自出马抓取奴隶,都是采取买卖交易的形式猎取。他也想过是诸如烈马嘉隆等无恶不作的海贼,问题是哪个不要命的海贼能无视四皇的旗帜呢?世界政府就更别提,不久前刚在雷瑟施展过海啸,目前元气还没恢复,基地也还没重建。退一万步说,就算政府居心叵测要找他们报仇,也应该是找老爹或者直接找他吧?

莫翰林不是舞刀弄枪的莽夫,于是索性退居幕后,检查镀膜作业是否有漏洞。艾斯低垂着头,密碎的刘海盖住凌厉的双眼,迈起沉重的步伐走向蒂奇的所在处。待稍慢一步的阿帕森和弥娅也登上船时,他言简意赅对阿帕森嘱咐道:“你送她回房间休息,然后再出来集合。”

“请吧,小公主。”阿帕森收到自家队长的指令后,面朝女孩弯起半截腰做了个虚请的手势。

弥娅在上甲板的瞬间就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撼:众海贼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排着队,仿佛一块钢板坚不可摧,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每个人的身上都溢出闻风丧胆的气势。如此壁垒森严的站姿,这般厉兵秣马的战意,简直就像军队在打仗前举行的某类既定仪式,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凝聚力,谁能想得到他们是一群离经叛道的法外狂徒?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用四字概括便是风林火山。

脆弱的指甲抠着打包袋的边缘,耳膜自动将阿帕森的话语屏蔽,少女目不转睛观察着这热血澎湃的画面,只想将千载难逢的一幕烙印在记忆深处。

眼波稍流转,猝不及防与一双熟悉又陌生的黑眸相撞,在乌泱泱的人潮中如同勋章般发光发亮,即使眼皮依然是半闭着的松弛状态。彼此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她却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照晕的小动物,一朵晦暗的愁云笼罩着心房。

男人的目光穿越时空笔直地射过来,仿佛要将她的内心参透,额角坠落一滴汗珠,流进地板的缝隙后消遁无踪。她应该尾随阿帕森走进船舱,恰逢眼眸的主人向她投掷一袭扑朔迷离的笑意,足弓莫名像灌了铅无法移动分毫,一时半会竟尴尬僵持在原地。

有些人,高兴也笑,不高兴也笑,将真实的心声埋没在肉眼洞察不了的深渊——弥娅严重怀疑对方就是这种人。

印象中她经常见到男人笑,却没见识过男人生气的怒容,尽管他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没有深度交流的经历。对方跟艾斯的格调判若云泥,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深莫测,奈何她心知肚明,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欣赏坦诚的人,自己却未必坦诚。换言之,对方笑归笑,未必代表他快乐。

一个男人在伤害一个女人之后,如果还能心安理得笑出声,那此人多半需要心理医生的辅导。

弥娅本来就是个不够成熟的孩子,更不懂心理学的路数,因此她分不清对方的笑容是善意的打招呼,还是恶意的威胁。内心淤积着冗杂的疑问声,如同拥挤吵闹的火灾现场,把脑袋摇晃成旋涡也无济于补。只要联想到他对塔莎的所作所为,她就条件反射变得呼吸困难,却咬紧牙关将噩耗吞回肚肠。

人心隔肚皮,她不确定自己对他的评价是否存在偏差,换位思考无数遍仍是竹篮打水万般皆空。梦想与现实背道而驰,直觉与真相东趋西步,理性与感性分道扬镳。若说他自诩修罗,终日与影相伴,不眷念儿女情长,当初执意要跟女刺客缠绵的男人又是谁呢?

她明白自己不该凭借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对他人妄下定论,不过女性总是习惯依赖所谓的第六感,主观难免高于客观,殊不知在她绞尽脑汁愁肠百结的时刻,对方早就转移视线不再瞄准她。充当木头人一分钟有余,直至阿帕森举在半空中的胳膊泛酸,艾斯才察觉到她的异样,见缝插针提醒道:“奶油要化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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