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赛后,赫敏总是来去匆匆,神神秘秘。某日早晨,卡诺普斯瞥见赫敏出现在对面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她正要过去同她讲话,却没来得及,因为她拿了两个糖浆馅饼就走。
非常好,赫敏·格兰杰。卡诺普斯有些气恼地想。她从格兰芬多长桌边走掉的速度好像一只失去控制的鬼飞球。
卡诺普斯干脆翘了魔法史课,在潘西和德拉科的掩护下套上幻身咒,悄悄在宾斯教授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在魔咒学教室门口蹲守正在上课的格兰芬多。
下课了。赫敏的左脚一迈出教室,卡诺普斯就撤掉幻身咒,拦在她面前。
“你怎么做到的?”赫敏讶异的看着凭空出现的好友问,随即又想到什么,“幻身咒?”
“是的。不过我来找你不是要说这个。——我们已经快十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德拉科挑衅救世主时他俩的交流都比我们多,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
“哦……呃,对不起,我最近嗯……有点儿忙。”小女巫看看左,又看看右,扯住她的袖子,“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说?”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11月底的室外冷得骇人,她们俩又不是傻,当然不会非得去黑湖边挨冻。于是赫敏提议:“我们找间废弃教室怎么样?”
“不必了。我突然想到有个更好的去处。”
卡诺普斯把人拉到五楼,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挂毯对面来回走了三遍,聚精会神地想着“一个温暖的、拥有超柔软的沙发的房间”。她走第二遍,门德罗萨和她装修独特的房间却不合时宜的跳进她的脑子里。
第三遍她停下来时,原本空空如也的墙壁上赫然多出一扇门来。
“走吧。”她招呼赫敏,率先推开门。
由于门德罗萨不由分说便强闯她的脑子,整个房间完全偏离了卡诺普斯一开始的想象。她原要的是一间红杉木色的、像是原始森林里的树屋那样的小房间,现在却得到一间乌漆嘛黑、无限接近默克林斯城堡的装修风格的古典哥特式房间,卡诺普斯甚至发现地板上的那张地毯和塞冷斯卧室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房间里有一处烧得正旺的墨色羊骨首壁炉,将走廊的严寒阻隔在外——有求必应屋把“温暖”做得很好,可房间中央的大理石沙发显示出它把“超柔软的沙发”这一要求抛之脑后。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赫敏疑惑。她小步小步走进来,睁大眼睛观察这间奇迹般的房间。
“有求必应屋——顾名思义,有求必应。”卡诺普斯随口解释着,一屁股坐在大理石沙发上——沙发杀了她个措手不及:有求必应屋向来有求必应,沙发超级无敌柔软,她半点没有防备,完全陷在沙发里了。
赫敏朝她的朋友伸出援手,把人从沙发里拔出来。
“我以为它是石头做的。”
“它看上去真的很像。”赫敏戳戳沙发扶手,它轻轻松松就凹陷下去,“它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们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你到底怎么回事,赫敏?”卡诺普斯问。
赫敏深吸一口气,好似下定极大决心:“斯内普想害死哈利。”
卡诺普斯被口水呛到了,她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的,斯内普一直在针对哈利……”
“事实上,斯内普针对每一个格兰芬多,而哈利恰好比较出名罢了。难不成斯内普想害死整个格兰芬多学院?那他为什么不给麦格教授的红茶下药?”
“不要打断我!”赫敏瞪她,她做了个拉嘴巴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不再发言,赫敏这才继续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直到魁地奇比赛。”
“哈利的扫帚失控了,而且是斯内普下的咒——收起你质疑的表情,我亲眼目睹斯内普盯着他并且嘴里念念有词。”
“但是……理由呢?虽然我也很讨厌老蝙蝠,可我不认为他会干出……呃……这么蠢的事情。老蝙蝠有一千种方法在不知不觉间弄死哈利·波特,而在魁地奇比赛里弄死他绝对是那一千种方法里最蠢的那个。”卡诺普斯说,“况且哈利·波特从扫帚上掉下去的时候,我和他都同时使用了减速咒。如果他要杀他,那他干什么还要救他?
”
三头犬的影像在赫敏的脑海里转了两周半,最后她说:“可我还有另一个不能说的理由来证明斯内普想对哈利不利。”
“为什么我们要和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说这种事情?”图书馆里,韦斯莱家最小的儿子坐在卡诺普斯对面喊。
“放下你的偏见,罗恩。”赫敏狠狠瞪他,看起来像是要咬人。
卡诺普斯倒不大介意“邪恶的”这个形容词,毕竟她真的又坏又浑球。
“抱歉,罗恩。但我们不是来找她吵架的,就……拜托冷静一下。”波特在一边帮腔道。他被赫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朋友”的发言说服,正襟危坐在这里,准备随时应对卡诺普斯的提问,并希望借此拉她入伙。
事情是这样的:赫敏自己说服不了卡诺普斯,于是她找到两个男孩,希望他们可以说服她。不过就目前看来,效果堪忧。
“得了吧!”韦斯莱反驳他们。“那天你点的火就是她灭的,”他对赫敏说,“我在格兰芬多看台上都看见了,斯内普的袍子一起火,她就灭了——他们绝对是一伙的,斯莱特林没一个好东西!”
“火是你点的?”
“火是你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