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飞路粉被倒入伊格内希娅·怀尔德史密斯浮雕前。随着绿油油的火焰燃起,那张沉默已久的浮雕人脸终于开始继续她的侈侈不休了。
“搞定了!”门德罗萨兴奋道。她迫不及待把手伸进飞路之焰里,还没来得及喊出“伦敦近郊的默克林斯城堡”,就被火焰吸进去,传送到另一个地方。
昏暗无光的溶洞,沉甸甸的潮湿几乎要把空气压垮,地面、岩壁、洞顶——所有的一切都湿答答的,包括摔到地上、滚了一圈的塞冷斯。
她爬起来,身上用料不菲的巫师袍已经沾上了一层脏兮兮,并且变得潮潮的,差点叫人犯风湿。她吝啬的捏起袍子一角,提起来,紧接着发出“呃——”的长音,嫌弃的松开手指让那角衣服掉下去。
送她们过来的飞路之焰已经消失不见——墙上甚至都没有那浮雕的踪迹,她们真的是通过飞路之焰来到这里的吗?显然不是。她们被另外一个魔法带到这里,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这个魔法是那个地图密室里的更年长的门德罗萨留下的。
“你没有看见什么‘古代魔法的痕迹’?”塞冷斯质询道。
“没有,那上面什么也没有——我是会古代魔法没错,但我也不仅仅只擅长古代魔法。”
“噢,那可是你自己留下的东西。”
“梅林的缤纷超短裙!难道你十六岁时会预知到自己未来会在阿兹卡班蹲十年牢吗?我又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预言天赋——连欧奈教授都不得不承认我实在没有什么所谓的‘天目’可开。”
静寂呼啸而来,迅速淹没了整个空间。塞冷斯没有回话,径自起身观察环境。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溶洞,水滴从石钟乳的尖尖滑下来,顺理成章的坠落到地面上,连这点细微的声音都可以被察觉——静寂呼啸而来,带着一条破抹布,像绑匪挟持人质那样堵住这具身躯的嘴。
溶洞只有一条路。
“抱歉。”门德罗萨稍显艰难的出声,不存在的声带发紧,懊悔之意沉淀在话里,“我说错话了。”她怎么老是这样?奥米尼斯告诫她许多回了——说话要过脑!
“我没怪你。”塞冷斯踏上那条唯一的路,“你的无心之语一针见血,以前所未有的准头戳中了我的痛处。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但还请麻烦你别再说话,稍微安静一点,留给我一些空间,并容许我用一点时间来伤心一会儿,惆怅一会儿——好吗?”
门德罗萨果真闭上嘴巴。塞冷斯久违的前进在安静里,并且愈来愈接近路的尽头。有黄澄澄的火光自路末的分岔处透进来,烛焰被风拽着摇来摆去,抓着地面上崎岖不平的黑影一并跃动。那个名字总是一声不吭的家伙想,她还是放不下。
她走到那个岔路口,一端向左延伸,另一端通往一间石室。甬道两边的岩壁上列着整整齐齐的两排乌鸦烛台(款式和默克林斯城堡秘库前的一模一样),点点炽焰在烛台上明灭,好似从百年前的过去一直燃烧到现在从未熄灭,并且还会一直一直燃烧下去。
塞冷斯用幻身咒隐藏自己。这地方似乎有别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