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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欲探洞内隐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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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吴婆婆道:“这个不妨,我家也有多只鸡,叫师傅拿出圈,一发烤了吃。”

“婆婆盛情,心领了。”章哑佛拱手告辞,临行又回头:“封姑娘一人能尽一只烤鸡?”

“章公子有所不知,妾身食量颇宏。"

章哑佛一面颔首,一面谦逊道:“既如此,告辞。”

封语嫣面色微沉。

不多时,封语嫣提了药箱,到厨房里来,拒了吴婆婆的鸡翅,自出门回路上去了。

殷漱走到窗边,向外望去,两个防送民壮跟着章哑佛去了。

谢了吴婆婆,婉拒了吴婆婆的留宿邀请,回到茭白斋来,掩上木门,收拾歇息。

王大壮若藏匿于村民中倒不易被人察觉,偏生他特意上门来自投罗网,还与他们说起绿翅新郎的奇事,无论真假,分明存了心思,要引他们前往深目洲,还有那鳍上的味。

殷漱从袖里取颗糖果,剥开一闻,硬糖竟是血混着草药。

殷漱罕然,想了想。

不多时,掐诀欲算,灵力却时聚时散,不知缘故。

只得摘下重瞳。

眼前泛起微光,与重明鸟相连视境。

重明视境中一派热闹景象。

重明鸟又去了神器研究所,也就是逆熵坊。

白翁擅治驼背,常在重明鸟面前夸口:“但凡驼背,没有我治不好的。”

重明鸟被浮厝驼着天上地下乱飞,羽背已驼得厉害,身长十五尺,却因驼背之故,只有七八尺高。他素知白翁善于制造矫正驼背的神器,多次携厚礼登门求治。

殷漱正自惊奇,忽听龙腾笑道:“殷殷,这几日过得可好?何时回研究所轻省热闹。”

殷漱笑道:“快了,快了。你们又在戴矫正器?”

白翁忙道:“小殿下,原来的矫正器不好用,用至五百年后背拐去,却如今才升级了。”

重明鸟愁眉苦脸道:“殷漱,你快说说这老头,给我戴个矫正器这般磨蹭。今日神阙有充福报的惠利活动,我都没工夫去领券,听说满三百加四十呢。”

白翁笑吟吟道:“马上就好,你先趴下。”

重明鸟只得老老实实趴下。

龙腾抬腿便要驾住重明鸟的背。

殷漱忙道:“你们先等等……谁能告诉我,樟木村的深目洲究竟是何来历?”

重明鸟闻言:“殷子,你这是要作甚?”

殷漱淡淡道:“你帮我查查。”

重明鸟应一声,视境中深目洲的影子模糊不清,罩着一层诡雾。

“殷子,深目洲危险,不可轻入,等等,你要去深目洲?你去那里做什么?”重明鸟道。

“云游,云游。”

未几,忽有一造器师高声喊道:“貔貅仙君又发放满两千加二十的福报充值优惠券了!”

视境内顿时热闹起来,造器师们争先恐后去抢福报,谁还顾得上殷漱方才的问话?

殷漱心知深目洲之事非同小可,在视境中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摇了摇头,正欲退出视境,白翁忽又问道:“殿下,你为何忽然问起深目洲?”

殷漱便将那奇怪的鳍找上门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片刻,白翁道:“此事凶险,小殿下莫要涉足。”

殷漱正色道:“老头,深目洲里,绿翅新郎横行无忌,若此事属实,我岂能坐视不理?”

半晌,白翁叹道:“此事确实凶险,你还是快回来,我这里也能云游啊。”

殷漱点头道:“这事本是我无意间撞上的,偏生好奇,若不弄清楚,我必忧闷。”

白翁顺口接话:“小殿下,我多句嘴,你别掺和这事儿,也别查了。若出了事,老翁我如何向浮厝交代?”

殷漱笑道:“老头,你就放宽心,等我回来,必高价买你的矫正器。”

重明鸟仍不放心,追问道:“殷子,你啥时回来?”

灵力不足,将将断了,殷漱未答,退出视境,收了重瞳,睁眼时心中已有决断。

殷漱望向进门的阿孽,决定前往深目洲探底。

阿孽道:“漱漱,能与我同行一程吗?让我也凑个热闹?”

殷漱听了,道:“前路未知,风雨难测,你为何非要与我赴这风险?”

阿孽笑道:“你想知道绿翅新郎的来历吗?”

闻言,殷漱一嘿:“连这个你亦清楚吗?”

“深目洲是一个信奉蚌神的沙漠小国。传说蚌神的坐骑是一只红蝎,因此国王的宝座也制成巨蝎形态,这只通灵蝎座专噬不忠之人。国民多以驯养红蝎为业,其毒液被调制成甜辣交织的独特香水。军队骑乘名为"火焰舟"的战蝎,来去如风。深目洲民风彪悍,常袭扰边境,令邻民不堪其扰。”阿孽双手环臂,语调轻松,字字清晰。

阿孽轻轻调整坐姿,肩膀微微后仰,道:“绿翅新郎就是他们国家的专职厨师。”

“……窗外有动静。”殷漱立在窗边,轻轻一推,那一行倒立偶人掠过,细肢青白,脖颈歪斜,眼窝里嵌着僵死的眼珠。最末那只忽地停住,油彩剥落的嘴缓缓咧开,冲她僵笑。

不多时,后山深处隐着一处废坑,荒草掩径,风过时簌簌响。

进洞时,她撞见个白发少年,衣衫褴褛,浑身嵌满螺丝钉,却悄无声息地逃了。

入内潮气扑面,岩壁水珠不时滴落,坑底敲出回音。

坑穴横陈着横七竖八偶人,昏烛里显开裂油彩,桃腮褪成尸白,蛛网蒙眼,更有几具失了头颅。

最完整几具身着囚衣,右手五指仍提线姿势,僵在半空。

她捏着火折子蹲了身,指尖悬在斑驳漆面寸许,没敢触碰。

偶人歪斜在墙边,脖颈锈迹褐红,褪色的丝线仍缠着关节。殷漱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似要驱散寒意,低声道:“看它的眼睛。”

阿孽望她一眼,再望一眼偶人,笑了出来。

殷漱问:“你笑什么?”

阿孽道:“瞪得这么大,应该抓它去考功名,横竖都是两个窟窿,瞪得比考官还直。”

殷漱抿笑:“你真顽皮!”

殷漱指尖轻轻一颤,那偶人的琉璃眼珠突然“咔”地转了小半圈。

“你瞧,它倒先听懂了。”话落,整列偶人齐刷刷扭过头来,油彩剥落的嘴角齐齐向上扯起,眼里凝着烛火的倒影,恍若将死之人最后的清明。

这些偶人曾被丝线牵出去,脚底布满新草。

坑穴深处忽来骤密滴水。

她猛地起身,那些偶人的头颅突然“咔”一歪,琉璃眼珠迎上她的视线,竟似久候多时的观众。

“快来,躲躲,”她不觉退石缝里去,拉了他一把。

阿孽望她一眼,跟步上去。

偶人嘴角翘得更深,剥落油彩的脸凝着某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坑穴的滴水忽似碎鼓,像有人在暗处轻轻拍手。

那些本应僵死的关节,竟在阴影中微微震颤。

霎时,囚衣偶人率先扭动脖颈,

僵硬关节“咔咔”。

穿囚服的那些最先动起来,它们的头颅猛地一拧,眼珠在黑暗中反出血光,干裂的嘴唇“嗒”开,露出里面血瞳。

殷漱急退,只见那群偶扭着爬起,断裂提线轻轻摇晃。

无头偶亦抽搐立起,脖颈一歪一歪,渗出褐渍,拖出“沙沙”响动。

每一步不自然顿了顿,却又快得惊人。

坑穴深处传来“咯咯”的笑声。

众偶自黑暗中浮现,琉璃眼珠闪在暗处。

囚衣偶突然扑来,她侧身躲开,嗅到一阵腐味,手中默默捏诀。

再来一群囚衣偶人,它们的手指正要抓她的衣摆,冰冷的木关节欲掐她的皮肉。

当时阿孽侧头,睨了那群木偶一眼。

“咦……” 那群偶人不知缘故,齐齐勾仰,惶然后退。

“怎么回事?”殷漱愕然。

群偶霎时四散蹿逃,撞得岩壁咚咚作响。

“呃…这怎么回事?”殷漱道。

“漱漱,内力深厚,威仪自生,”阿孽看着她道:“算这些腌臜物识相。”

“嗯,看来我这些年的苦俢,没白练,”她蜷了蜷耳后的流珠。

二人正是回去的路途,忽闻身后一阵“窸窣”响动。

天色已晚,村民皆吓得缩回屋中不敢出门,前方村舍门窗紧闭,连那“授灵会”亦早散了。这会又是谁来夜间散步?莫非又来一枚鳍?莫非又是那群倒立货?

“鬼啊,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只见百里浪挥舞双臂,身后躲着连山奈,再后头缩着武杞杞,三人叠作一团。

殷漱望他们一眼:“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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