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去,喻黎看了眼正好心情哼着歌垫衣服的喻鹤,一天下来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伸手扯了下喻鹤的头发,“你好像一点都不急,早就想到解决方法了?”
喻鹤被扯头发原本还嘟嘟囔囔想撒娇,抱怨喻黎不怜香惜玉,听了喻黎的质问后卡壳一瞬,眼神飘忽,“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编,先被不耐烦的喻黎又扯了下头发,冷声开口,“说实话。”
喻鹤立刻正襟危坐,老老实实垂着头,打算交代罪行。
可还没等喻鹤坦白从宽,解药先一步到了。
半空突然展开一个魔法阵,一瓶形似化学药剂的玻璃瓶从里面吐出来,正好砸到喻鹤叠好的衣服上,咕嘟咕嘟带着整齐摆好的衣服滚下沙发——喻鹤刚刚的五分钟全部白干。
魔法阵滞空了几秒,又吐出一张捆好的包装精美包裹的羊皮纸。
喻鹤认命地叹了口气,把衣服和解药捞起放好,解开捆在上面的红丝绸,展开羊皮纸,喻黎也坐在他肩膀往下看。
【Darling,穿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今晚不见不散~】
十分暧昧的话,落款处还有一个红艳的唇印。
喻鹤:?
喻黎:?
还没等问号二人组反应过来,魔法阵又出现了。
一股吸力把羊皮纸连同喻鹤手上的丝绸都吸回去,又吐了另一张扔下去。
女巫的声音随即响起,毫无诚意地道歉,“魔法阵吐错了,这个才是给你们的。”
这次的羊皮纸明显就简陋多了——体现在羊皮纸甚至没卷起来,写完就直接被主人匆匆扔下去了。
喻鹤刚拿到,羊皮纸就大喇喇展开,上面只有龙飞凤舞地几个大字。
“整二千金币,不赊帐!”
迷药和解药竟然还分开算钱!
喻鹤一边心里吐槽两头吃的黑心商人,一边低头检查女巫给的解药。
玻璃罐表面贴着一个很明显的标签纸,上面却没写剂量,只潦草写了句“祝你们有个愉快的晚上~”
——显得十分不靠谱。
要不是两人都知道女巫在那个世界的地位,解药就算拿到手了,喻鹤也不敢让喻黎喝的。
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缩小版的喻黎,喻鹤磨蹭地拿出定制的小勺,一点点把药舀出来喂给喻黎。
好在玻璃罐不大,只有喻鹤两节手指高,不然喻黎就是喝撑了都不见少的。
喻黎只喝了一半就抵住喻鹤的手,“不喝了,留一半。”
喻鹤不解地低头看了眼解药,又抬头,困惑,“留着?”
这不是用来解他下的药的吗?留着以后也没用啊。
喻黎笑了下,意有所指,“放心吧,留着总能用上的。”
喻鹤的心打突,可又实在想不通,惴惴不安地应下收好。
-
直到晚上,两人才“切身”体会到了女巫的那句“愉快的晚上”。
喻黎倒在床上,脸和眼尾都泛红,隔着层水雾瞪面前不知所措的喻鹤,忍着下腹一阵一阵的燥热,咬牙切齿道,“你个混、王八蛋!”
喝完解药后不久,喻黎就慢慢恢复原来的大小,可一直恢复到原来的一半大小,就再没有变化了,不知道是不是只喝了一半解药的缘故,药效也只起了一半。
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内部的变化,越来越感到闷热,从下身一点点蔓延到全身,难耐的感觉让喻黎的力气一点点丧失。
他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喻黎心里门清,可喻鹤还以为自己瞒得严实,突然被骂还觉得自己被迁怒了,有点委屈。
但此刻顾不得贫嘴,立刻想要联系女巫,偏偏这个时候女巫断开了联系。
喻鹤此刻也不禁自责,如果不是他去找了女巫要那个药,喻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不定还会危及生命危险……
想到这,他慌神地拉住喻黎的手,一遍遍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吗?有哪里难受吗?有哪里痛吗?”
“……只是觉得热,没有别的感觉,不用露出这个表情。”喻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冷静,在你的世界,她不可能给我们毒药的。”
对……对、这是他的意识世界,喻黎不可能出事的。
喻鹤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看向喻黎时却突然屏住了呼吸。
喻黎此刻身上的衣服早就乱了,他精心挑选的外套被扔到一旁,衬衫也被嫌热扯开,露出被衣物挡在其下的肌肤。
喻鹤的视线不受控落在喻黎锁骨上,那里有一颗浅色的小痣,颜色很淡,但只要发现它,就很难再从它身上移开视线。
“……”喻黎不可能感知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视线,他甚至知道这条狗在看哪里。
每次被弄得不行了,喻鹤就会寻着味像一条真的狗一样,叼着那块皮肉用犬牙轻轻磨着,直到那块地方泛红,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如同被做了标记,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转而又攻向他的喉结。
好在以他目前的状况,喻鹤是真变态了才扑得上来。
想到这点,喻黎冷静下来,吩咐喻鹤去把解药和羊皮纸拿过来,看看有没有其他被他们忽略的信息。
喻鹤把视线从喻黎身上撕下来,依言去拿。
到手后,两人认真研究了五分钟,才终于在罐子底下看见近乎透明的字样。
【一次一瓶,量不足或过多会有副作用】
【副作用:同“一粒就抬头!缠绵到天明”药丸。】
“……”
都是开过荤的,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喻鹤的耳朵通红,视线却禁不住偷摸飘到喻黎被薄被盖住的下半身。
无意识咽了口口水,结巴道,“我、我帮你……”
说着,手就要伸过去了,被喻黎打了一巴掌,又窝窝囊囊缩回去。
喻黎极力压下身体的燥意,冷静道,“出去,我自己来。”
这种药下在男人身上,要怎么把药效散出去显而易见,这种事他自己来就行,又不是手断了,哪里需要人帮。
被果断拒绝的喻鹤一脸受伤,“为什么?我可以伺候好你的。”
最是知道某人在床上的牛劲有多大的喻黎不为所动,冷漠道:“出去。”
像求职的人极力向冷酷的HR推销自己,喻鹤还在苦苦挣扎,继续争取,“我可以让你舒服的……”
然后被瞪了一眼。
喻黎一直强压下去的躁动却突然一瞬间全涌上来,喉间溢出一声变调的轻哼,随即耳边的呼吸声变重,他就知道刚刚一切全白费了。
抬眼,果然和跟闻到肉骨头的狗一样,两眼放光的喻鹤对视上,“……”
或是把他的眼神当做了默许,见他看过来,喻鹤立刻扑了上去。
好在还知道分寸,手撑着床,支起寸空间,低下头一声不吭,眼神询问且恳求地望向喻黎。
对上小狗巴巴乞食的眼神,喻黎还能说什么,轻叹了声,默许地闭上眼,微仰起头。
喻鹤便追着那颗痣细细地舔吻着,喻黎感受着脖颈处的濡湿,眼神有些失神,迷离间听见覆在身上的人道,“我待会儿用嘴伺候哥哥。”
神志瞬间清醒,喻黎抬手揪着他的头发扯了把,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等会儿不准用嘴亲我。”
颈窝的湿吻应声停下,过了会儿才传来某人不情不愿地应声,“我会记得漱口的。”
末了还要小声嘟囔句,“自己的也要嫌……”
说完,还不满地用牙齿叼着嘴边那块肉磨了磨泄愤。
……
在喻鹤主动请缨下,喻黎的副作用解了,身体也恢复过来,但两人的反应还没消下去,喻鹤被撵去漱完口回来,又黏黏糊糊地抱住喻黎乱蹭。
“哥……阿黎……”
很心机地压低声音凑到喻黎耳边一声声唤着,手也不老实,跟随者主人的心意到处乱跑,直到把喻黎撩拨得轻哼出声才满意。
“哥哥……我想要……”
喻鹤不停地啄吻着喻黎的脖颈,手指嵌入喻黎的指缝,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明明一副强盗做派,语气和姿态却又摆出副可怜示弱模样,哀求着喻黎帮帮自己。
喻黎从爱.欲中睁开眼,眼神失焦,微喘着气,仰着头将吻印在喻鹤嘴角,打湿的头发一绺绺黏在脸侧,配着颈部和肩上的红印,更显色.气。
“……进来。”
但意外发生了。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喻黎感觉身上一轻,茫然地再度睁开眼,却没看见原本压在他身上的喻鹤,突然想到什么,视线缓慢下移……
跟同样懵然的缩小版喻鹤对视上。
两人面面相觑。
喻黎视线继续下移,看向某个地方。
喻鹤不明所以,也跟着低头看——是他蓄势待发的东西。
!!!
喻鹤瞪大眼,一把拉过被子挡住,唰一下抬头,控诉望喻黎。
喻黎跟喻鹤对视几秒,思考了下,尝试安抚,“很可爱。”
喻鹤面无表情,把被子捂更严了,“你这样夸我,我不会高兴的,哥哥。”
喻黎唔了声,眨眨眼,“好吧,那需要帮你解决一下吗?”
说着,有些苦恼地伸出手,还没吃解药的喻鹤太小只了,即使喻黎还没彻底恢复也比他要高大很多,更别说是现在。
喻黎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下手。
但喻鹤先不好意思了,明明刚刚毛遂自荐要帮喻黎舒服的时候那么积极,轮到自己反倒不自然了,从被子上爬下去,又蹲下身体稍微挡住了点,才发出蚊子般的声音让喻黎出去。
“我出去吗?”喻黎再次确定,“我也可以帮你的。”
但喻鹤就是死活不乐意,喻黎也就随他意出去了。
毕竟是刚刚疏解过一次的人,虽然他也因为突然中断身体燥热,但冷静一下就压下去了,不像喻鹤这么……□□焚身。
突然想起什么,喻黎又打开门,朝手忙脚乱把自己藏到被子里的喻鹤抛了个东西。
喻鹤把自己藏严实了,才探出头看,是还剩下半瓶的解药和一根某人友情提供的吸管,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沉默又幽怨地望向门口的喻黎,一言不发。
喻黎斜倚在门上,扬了下眉,“我说了,总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