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觉如约来到你家,带着两个小蛋糕,像在拜访许久未见的友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你们已经很久未见,他拎着小蛋糕和你打招呼,状态轻松得像是散步时不小心遇到。
“嗨,纱酱。”
你将门打开让他进来,这间屋子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一如既往的装饰,敞开着大门欢迎到来的每一位朋友,天童觉进门前说着打扰了,但看样子没有一丝打扰你的歉意,他在门口换了鞋,轻车熟路的走进客厅,他将自己带来的小蛋糕放在餐桌上,自己在餐桌前坐下,而你端着两杯果汁有些不知所措,你原本想邀请他去沙发那里坐下的,结果现在,隔着餐桌你们两面对面的坐着。如果对面的人换成白布贤二郎或是国见英,这就是百分百的审讯现场,但你面前的人是天童觉。
他先是打开了装蛋糕的盒子,然后喝了一口你端来的果汁,他现在倒是不急了,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听你好好说说这件事。
系统并未跟你说过不能将系统的存在告诉别人,但你还是请示了一下。
[这又不是个天大的秘密,何况本就漏洞百出。]
你心想着系统说得对,最终还是打算和盘托出。
[可是他会相信吗?]
系统的疑问你也不确定,但是天童觉是一个对这个世界上各种奇怪的事情接受度很高的一个人,或许他能够接受吧。
你正考虑着,天童觉看你半天不开口,好心宽慰你:“不知道怎么开口吗?没事的,我们也可以由我来提出问题,你回答,不过这样就变成盘问了不是吗?”
“好吧。”你尝试着梳理整件事的脉络,最终还是从最初的地方开了口:“某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他告诉我,完成任务可以实现我的一个愿望......”
你语气不急不缓的说着,双眼密切的观察着天童觉的表情,他虽然并未不礼貌的打断你,但还是忍俊不禁的笑着问:“你先向我保证没有编故事来哄我。”
“我保证。”
“好吧。”
“你相信?”
“连你说的话都不相信的话,就不算是好朋友了吧?我可是打算和纱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可他不是喜欢你的吗?]系统的吐槽一针见血。
结果天童觉说:“朋友是朋友,但要是恋爱了结了婚更好了,那更是要当最好的朋友,一辈子最亲密的朋友。”
你松了口气,不禁为天童觉绝佳的恋爱观竖了个大拇指,不过现在不是讨论两个人恋爱观的时候,你们还有正经事要说。
“那个任务是,我要得到我身边一些人的告白,得到告白就是我的任务。”
天童觉撑着下巴想了一下,其实你是料想过他会生气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但这也足以让人提心吊胆了。
“所以我会喜欢上纱酱其实是纱酱努力的结果?”
你知道有的人可能会介意这个,觉得这样产生的爱情动机不纯,或者另一方心思太重,而你恰好两方面都占了,你确实动机不纯,心思还重,迄今为止已经遇到了这么多事,事到如今你还是萌生了退缩的念头,或许当时看到天童觉的社交平台照片后就应该当场下车,以免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结果天童觉说:“那还真是幸运,纱酱肯为我花心思,会被我当作一辈子可用来炫耀的事的。”
天童觉再次喂了你一颗定心丸,他总是这样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的安慰着你。
“何况我其实没觉得纱纪做了很过分的事,爱情这件事是不能只讨伐其中一个当事人的。”
“可是这样确实不好,复杂的爱情故事只能出现在小说中,现实没人会喜欢的。”你几乎可以想象到其他人如果知道你身上发生过的感情线会怎样看待你,即使你已经套上了一层名为“不得不”的外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童觉说着,他今天没有伸手摸你的头,往日你受到外界伤害的时候他总有此动作,像是抚平伤口,而今天打结的是你的思想,摸两下可不起作用,“可是纱酱,你还是选择了完成任务,那个愿望很重要吧?可以告诉我那个愿望是什么吗?”
你摇了摇头,他起初曲解了你的意思:“不能说吗?”
你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天童觉愣了一下,随即眼里迸发了光亮:“所以这是一场赌博?”
“是,我虽然不知道我许下了什么愿望,但大概知道了一些,是很重要的愿望。”
“有多重要?”他试探着问。
“生命,将这个愿望放在天平上,另一端放的是生命。”
“完不成任务会死吗?”天童觉紧张了起来。
“是的。”你小小的撒了个谎,在这一刻你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天童觉的神情严肃了起来:“那纱纪总共要收割多少次告白呢?”
你不喜欢他用的收割这个词,太过露骨,但他毕竟是在关心你,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他:“还差七次。”
“七次......”天童觉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想还有些什么人能够献上这七次告白,帮你解决这个困境,而他身边确实都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了,“你现在有目标吗?”
你不语,天童觉也很快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似乎有些不高兴,还给那两人取了很不礼貌的外号:“那个小矮子和那个大高个是吧?”
你更加沉默了,他总有办法让你无言以对。
“算了,这就是就算是为了纱酱,我是也要帮忙的。”
你有些错愕:“你打算怎么帮忙?”
“当然是帮你得到那两人的告白了。”天童觉笑的不怀好意,“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你心想着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