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吧,他被这么一夸,感觉良好,又有点害羞,捏捏耳垂,然后大屏幕一闪,他一下就在屏幕里看见自己微张着嘴巴的傻脸。
然后赶紧闭上嘴,露出一个有点羞涩的笑。
贺钦笑着说:“He's quite handsome, isn't he?”
会场里的人吹起口哨,谢时微脸一下就红了,不得不提起领口捂住了脸,然后得到前后左右的说他可爱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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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峰会结束之后,晚上有游轮宴席。
贺钦牵着谢时微入场,完成了必须的社交之后,带着他到船舷出处的座位落座,游艇上播放着西语歌曲,烛光微醺,酒香飘散。
他们随意聊着天吃完了晚餐,一层甲板的摄影留念活动便开始了。
摄影师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带着近视镜,大家纷纷走到他身后的景观台,与美丽的海峡合影。
“一起拍?”贺钦问谢时微。
“好,一起吧。”谢时微轻快道。
晚霞大盛,海鸥成群盘旋,对岸的灯火渐次亮起,他们一同走入老先生的取景框中,一左一右站好了。
老先生看到他们,哇塞了一声,用英文说他记得他们,是贺先生和他的漂亮丈夫。
贺钦礼貌地道谢,谢时微则有点惊讶。
老先生随机说他也是峰会的摄影师,那天就在主会场工作。
谢时微点点头,站姿放松,示意贺钦也快些站好,却听老先生说:“Why don't you kiss each other?”
“This pose looks very boring. Don't be shy boys!”
谢时微局促地摆手,用磕巴的哑巴英语说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但忽然就被拉近了贺钦的怀里,脸颊一热,贺钦低头,轻吻了他的侧脸。
老先生大喊nice,西语歌放到高潮,谢时微心里炸开一朵烟花。
贺钦的吻轻而短暂,吻过后心跳也很快,在谢时微耳边说:“没有提前征求你同意,抱歉。”
谢时微脸很烫,在周围的起哄声中拉着贺钦跑走了。
回酒店的车上,谢时微还有点恍惚,贺钦却反常地话多,快到酒店,贺钦问:“刚刚,生气了吗?”
谢时微摸摸脸颊,轻声说没有。
贺钦又问:“那,心动了吗?”
“嗯。”谢时微恍惚着答了,然后猛然抬起头,表情茫然,懊悔,还有转瞬即逝的害羞。
窗外金黄色的光影变幻不停,贺钦如同雕塑一样的脸在那样的光晕下帅得无法形容。
“我是说...”谢时微揉揉脸颊想要找补,但最终放弃了,“好吧,是有一点,但只有一点点,一点而已。”
“一点就够了,时微。”贺钦眼中有很明亮的光,像漩涡一样,快要把谢时微吸进去了。
这个晚上,谢时微说什么都不能和贺钦共处一室了,自掏腰包开了一间单人房进去住。
第二天早上,谢时微睁开眼,脸红红的,眼神呆呆的,他觉得自己多半要完蛋了。
他昨天居然又梦见和贺钦那什么,最离谱的是,梦里的贺钦真他爹的一次两分钟,后来直接硬不起来,是用很多小玩具和超强服务让他爽的。
尼玛。谢时微疯狂眨眼,但是梦里的画面跟烙印似的在他脑袋里复现,他只好捂着脸陷入了对自我的深深唾弃。
太可怕了,王谷谷发的那些东西真是有毒!荼毒了他这个大好青年。
更可怕的是,梦里的感觉还是太清晰了,清晰到他都动摇了。
他记得自己在梦里特别温柔地和贺钦说不要紧的,他能接受,让贺钦不要自我怀疑,然后贺钦就服务得更加周到,用嘴巴亲遍了他浑身每个地方。
草。
谢时微闭着眼抖了一下。
昨天在梦里,他似乎一直在抖。
这样可以吗?他真的可以接受吗。
谢时微神清呆滞地刷牙洗脸,一边觉得经过两场梦,他整个人堕落无边了不说,还快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