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谢时微嘴巴的手不见了,他又开始疯狂喊着不要回家要去看帅哥,说自己头晕坐不了车要下去。
代驾老早就在车上等着了,一看这情况,呲牙一笑安慰贺钦说没事,这年头另一半出轨简直不要太正常。
贺钦没说话,也坐进了后排,只恨不能把司机耳朵堵上。
谢时微在他身边扭来扭去,嘴里还在不停说些让人尴尬的话,贺钦轻掐住贺谢时微的下颌威胁他:“谢时微,再说话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摸到帅哥的腹肌了。”
谢时微哀怨地看着贺钦,委屈巴巴地闭上嘴,做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很乖,也很哀怨。
贺钦安慰他:“听话,马上到公寓,到时候就下车。”
林英的电话打过来,交代对刚刚闹剧的调查结果。
“问题出在主持团队上,这团队是会场这边主动提供的,说由他们出钱找专业的播音主持外包团队,所以我们没有对这拨人做调查。”
“现在主持人和中控那边的都承认,他们在今天开场之前接到了匿名的电话,让他们帮忙把白桉的画加进来,并且播放一段视频,可以拿到一百万。那些记者也是接到这个电话,并且收到了一些证据文件,全部来自这个匿名人。”
“匿名电话可以确定不是白桉先生打的,但我们查不出是谁,要不您出面去问白桉先生吧,他或许知道。”
“知道了,回去休息吧。”贺钦挂了电话。
车开到公寓,谢时微似乎更上头了,浑身软软的,路都走不好。
贺钦继续抱起他,把软绵绵的人抱到公寓门口放下,按密码锁开门
放下的时候,谢时微没站稳,扑通一下跪大理石砖铺就的地面上了,疼得嗷嗷大叫。
贺钦叹气,开了门,捞起眼泪汪汪的谢时微,把他带到沙发上坐好,点了一份醒酒汤外卖,随后去阳台打电话给谢天安,告诉他谢时微已经被他接到公寓,然后说清楚了意外的情况。
谢天安还有些怒气,但知道这事错不在贺钦,便没发作,只是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弟弟。
贺钦承诺他会的,挂了电话。
再回到客厅,谢时微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背对着他,黑发垂落,灯光给他罩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贺钦轻声喊谢时微的名字,没反应,他走近,好像听见了隐约的抽泣。
“谢时微,你在哭吗?”贺钦有些担心,在沙发角落坐下,拍了拍谢时微的后背。
“没有!你才在哭呢!”谢时微凶残地回过头,话严重不符合实际,眼泪像两行泉水。
贺钦叹息,抽了张纸给他擦眼泪,道歉:“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谢时微抢走贺钦那张纸,鼻头红红,食指指着膝盖:“膝盖疼死了,你给我揉揉!”
贺钦这才意识到什么,撩开宽松的西装裤管,谢时微两个膝盖有一大片红印,但是没有破皮。
贺钦喉头一动:“你确定要我给你揉?不要酒醒了又说我占你便宜。”
谢时微翻白眼:“才不会!我不拘小节得很。”
贺钦无奈,开始给谢时微揉膝盖,掌心下方的皮肤泛着热气。
谢时微觉得舒服,眯起还带着泪水的双眼,直接把小腿搭在了贺钦大腿上。
贺钦眉头一跳,继续说:“今天的事情是白桉单方面的行为,我并不知情,等我调查清楚全貌,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时微怔了一下,忧伤又赌气地踹了贺钦一脚:“白桉这个死小孩,我对他明明很好啊,又带他去海钓又帮他安排舞会,他怎么这么对我呜呜呜!你怎么教他的,就把他教成这个样子,子不教哥之过,他这么坑我,贺钦你特么的得负全责!”
“对不起。”贺钦任谢时微踹他。
谢时微心里委屈,其实他都知道。
谢时微一委屈起来就绷不住了,眼里又湿润起来:“自打我来,为了改变结局,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了,为什么有些人的心暖不热呢,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因为原身我平白爱了多少骂!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活在他的影响下?!”
贺钦捕捉到“改变结局”和“原身”这两个词,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时微,希望他能再说一点,可是谢时微居然就这样一偏头睡着了。
猪一样,睡得特别沉,怎么晃都没反应。
醒酒汤到了,但已经用不上。贺钦脱掉谢时微的西装外套和皮鞋,把人抱到自己床上放好,给他盖好被子。
谢时微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身子,陷入梦乡,呼吸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