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犹如一双璧人。
下面评论接连猜测阮倾雪和她身边人的关系。
不少人声称这是恋情实锤。
祁野瞳孔缩紧,握着酒杯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
细微的“咔嚓”声后,高脚杯应声碎裂。
玻璃碎片七零八落地碎在祁野宽厚手掌中。
掌心纹路浸透零星的血迹和红酒。
掺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酒精刺痛伤口。
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样,顺手把玻璃碎片放在了身边的桌台上。
直到一同参加晚宴的安东路过看见,他一阵惊呼,“这是怎么弄的?”
祁野抽手,“小伤。”
“还小伤,你喝多了吧。”
安东连忙去叫服务生拿处理伤口的医疗工具。
给祁野做简单的清理和包扎。
或许是这边有了些动静,阮倾雪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
正好晚宴邻近后半场,酒过三巡,比起刚开场的拘谨,四周更加喧闹了些。
阮倾雪跟梁文苑打了声招呼,说先回去休息,就暂时离场。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安东扶祁野起来。
祁野手掌上简单包着白纱布,这会儿还能看见纱布上浸透的血迹。
安东看见阮倾雪,意外地打了声招呼,“你怎么过来了,这边我处理就行,你去玩。”
阮倾雪看祁野的手,“这是怎么了?”
安东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估计那个杯子质量不好,扎到手了。”
阮倾雪又看向祁野。
发觉祁野眸色光影有些失焦,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晦暗,回避着她的视线。
“没事。”祁野推开安东,正往前走一步,忽而身形晃了一下。
阮倾雪连忙上前扶住他,却发现他的身子重得厉害。
“这还没事。”安东帮衬着阮倾雪扶他,“我先把他送回去休息。”
阮倾雪隐约能感觉到,祁野喝这么多除了应酬外,多少有她的原因,“我跟你一起去,我正好也要早点回去收拾东西。”
安东觉得合理,“行。”
他没怎么喝酒,先下楼开车。
把他们一并送回酒店。
安东把他们送到房门口,才犯了难,“我不知道密码啊,诶,祁野……”
“我知道。”阮倾雪正好记得祁野房间的密码,“我来吧。”
“那正好,”安东把祁野交给阮倾雪,“我去买醒酒汤,你们先进去。”
阮倾雪试着把人扶过来,不成想安东一松手,她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但好在还能撑住,进门应该不成问题。
安东离开,阮倾雪滑亮密码锁,却忽然听到了祁野压在她耳边的沉重气息。
带着酒后的余热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耳侧。
阮倾雪手指微僵,摁错了一个数字,只能再度重来。
搀扶男人的空隙输密码消耗了些时间,连走廊的声控灯都全部熄灭。
一片黑暗中,阮倾雪只能看到亮起的密码蓝光,任由耳边沉稳有力的气息声,折磨着她。
“叮”一声,房门打开,阮倾雪才松了一口气,扶着祁野进门。
她想要开灯,却在伸手时突然间被反扣住手腕。
阮倾雪惊得踉跄几步,混乱之中“砰”地一下,被抵在了门板上!
她的手腕被攥紧,按在身侧。
身前男人压在她身前,微一低头,薄唇就碰到了她额发。
祁野眉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发间的山茶花,此时被碾压到了白皙莹润的花瓣。
看起来有些孱弱。
阮倾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一阵心慌,手指轻轻蜷缩一下就碰到了男人手背上的纱布。
她不太敢动,只下意识叫了他一声,“九叔。”
这个称呼像是触发到了男人痛点,祁野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更重了些。
偏偏他用的是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用力时会渗血。
阮倾雪秀眉轻蹙,“疼。”
祁野还是松了手,顺着她的手腕下滑到手肘,又碰到她的腰线。
鲜血沾染到那件白色珍珠绣旗袍上,弄脏它后,他嗓音嘶哑,“只有你疼吗?”
过于混乱暧昧地摩挲,让阮倾雪很不适应。
不论之前是不是梦,可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阮倾雪尾椎被触碰得发麻发软,能感觉到额发间男人温热地呼吸越来越重。
她还充斥着不真实感。
在她印象里,一向沉稳自持的长辈,怎么会把她压在这里,这样碰她。
“九叔你喝多了,”阮倾雪想挪开他的手,“是不是认错……”
阮倾雪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下颚被一只大手强硬地握住抬起。
她径直撞上那双布满红血丝和侵-略欲的深澈黑瞳,近乎被动地与他在黑暗中对视。
阮倾雪还是被他眼底的凶性吓到。
下一瞬,祁野忽然低头,侵入她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