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前面那棵歪脖子树!指挥使放我下来吧。”
被冷寒十放下了,沈长修走到树下摸下钥匙,片刻眼眸一亮,他果然摸到了,有些得意挥着钥匙:“嘿嘿,钥匙!”
他兴高采烈地将大门打开,只是待大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院后,下一秒,双双皆惊讶到原地愣住。
看着这长满野草貌似久未有人居住的小院,冷寒十怔怔询问:“你……你就住这里?”
「卧槽!这泥马是踏马多久没人住了!」
沈长修也是第一次进“自己的家门”,一脸懵逼,半晌他硬着头皮,努力哂笑着:“对,穷家破院……你别嫌弃哈!咱…进屋,进屋。”
结果,沈长修一推开那堂屋的门,里面呈现的景象愈发让他更加无语至极!!!
那堂屋竟然还踏马贴着红彤彤的大喜帖,拉着花里胡哨的花条,摆着一对高堂红烛……
握草!这一看就是刚大喜没多久啊!这要怎么园?!
跟着凑过来的冷寒十,看到这一幕,一脸诧异扭头盯着沈长修:“你……成亲了?”
被男神这样问,沈长修心口一突,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哑巴吃黄连硬着头皮应下来:“哦,不过…那媳妇跟人……跑了!”
「握草!!握草!这个老齐!找的什么破房子啊!可害死我咯!」
冷寒十有些意外又有些:……
顷刻,他微微蹙眉,露出一副同情表情,“你、你先回屋躺着,我帮你煎药!”
沈长修欲哭无泪,紧紧抿嘴:“嗯!”
冷寒十帮忙烧火煎药,望着这荒芜的院子,通过自个脑补,也差不多了解了其荒凉丛生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媳妇跟人跑了,这个沈长修心死哀伤过度吧……唉!年纪轻轻经历这种变故。
趁煎药的空隙,冷寒十脱下外衫,撸起袖子,拿起一把生了锈的锄头,将锄头在磨刀石上磨了半晌,开始除草,收拾院子……
躺在床上的沈长修从窗户里不时偷瞄着外面,顾不得浑身的难受,一副痴男姿态:哎呀呀,这干家务的男神更加迷人啊,爱了爱了,卧槽,简直人夫感拉满啊。
瞬间连发烧的症状也改发臊啦!
见冷寒十拾掇好,正端着药进来,沈长修连忙钻回床上,乖巧躺好,对着进来的冷寒十一脸感激:“寒十,辛苦你了。”
冷寒十不以为然:“客气什么,就当报答你下水捞我出来了!你这小院子收拾好了,种地花草瓜果蔬菜的,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沈长修顺口说:“种地?这我真不会。”
冷寒十朗声:“嗯,那不如,回头我找些种子过来帮你种上。”
沈长修一脸欣喜,声调陡然抬高:“好啊。”
“这药好了,”冷寒十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端着过来坐在床边,“趁热喝下去,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沈长修挺起身,缓缓坐起来,端过药碗,只嗅了嗅顿时拧起眉头:“呃,好苦。”
冷寒十温和说着:“药哪有不苦的,趁热喝。”
沈长修拧着眉心:“哦,”
冷寒十看着他病态的面容,感慨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体格不行啊,怪不得媳妇……咳咳,看来以后得对你加强锻炼了。”
沈长修瞬间呆若木鸡:我擦!我擦!说劳资不行啊!冷寒十,在梦境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体验感吧!我看你叫的可欢了!
一脸愤愤的沈长修借着这份怒气,将手里的汤药,仰头一口闷下去!
冷寒十见状哭笑不得,接过空碗,“为了不锻炼,你呀……”
说着,将碗放在一旁,冷寒十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旋即垂眸,抬起手要帮他脱下外衣,“这睡觉还穿着外衫……”
“呃——”沈长修本能躲闪。
冷寒十一怔:难到……自己太过唐突?
「我擦!我这是娇羞了?!」
沈长修这才反应过来,忙哂笑着解释:“哦,哪里敢劳烦大人,我自己来,”
随即麻溜将外衫脱掉。
冷寒十有些尴尬,忙不迭起身:“那个…喝了药就睡一觉吧,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沈长修躺回去:“好。”
……
冷寒十走出去,又想着将刚刚的碗拿出去洗了,于是扭头进屋,忽然,看着睡着的人后背对着自己……
冷寒十想到昨夜伏在他后背,迷迷糊糊似隐隐看到的那一处胎记,
「是我恍惚了,还是他真的有……」
冷寒十鬼使神差朝他后背探出手,想拉下他的衣服,结果,眼看指尖快要触到他衣衫的那一瞬,想到之前沈长修的抗拒……
冷寒十临门守住:算了!昨晚一定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了!沈长修怎么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