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萍相不禁咒骂,这是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面?算了,算了,死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是够惨的了。
她背倚着石门,重重地向后撞了撞,哎,死了算了,她在心里想道,这古代她也呆够了,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让她死回去吧,让她死回去吧。
她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把自己撞向石门,只觉得有一种泄愤般的痛快。可她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这感觉不错,就觉得身后的石门向下滑了下去。
“唉~唉!”萍相只觉得自己向后躺了下去。
“通~”她的头磕到了坚硬的地面。
可她却没有心思呼痛,因为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堪比皇宫一般奢华的装潢是闹哪样啊?
她没有夸张,虽然她现在是躺着的,但这里面真是装饰浮夸得一比啊。
看那四周墙上刷的厚厚一层金粉,看那地面上金光闪闪的地砖,更不必说那周围地面上像炫富一般堆得到处都是的什么琳琅玉器、翡翠玛瑙……
她揉了揉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蹭地窜起身,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屋子。这屋子不算大,用现代人的角度看来,不过30平的样子,但几乎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屋啊卧槽。这房间本来只点着幽暗的烛火,但因着满屋子的珠玉珍宝发光,显得屋子明亮异常。
她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串玛瑙链子,嚯,那玛瑙大的,几乎赶上鸽子蛋了,而且那成色晶莹剔透,就是她这种不懂珠宝的人看了,也知道这玩意必然价值不菲!
再看屋内的其他宝物,几乎都是这种级别的极品!
萍相在心里吞了口口水,这么一屋子的珍宝,丫的得值多少钱啊?所谓的富可敌国不过如是了吧。
然而她仔细扫视了整个屋子一圈之后,却发现有个角落与别处不同,至少在色调上就明显地不搭。
萍相走近一瞧,发现那处发暗的角落摆着张桌案,再走近一瞧,发现那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山水写意,这幅水墨画的居然是位女子!
萍相有些奇怪,这水墨画画人可是挺稀罕的。再仔细看那幅画,画中的女子穿着一身对襟长裙,薄纱遮面,看不清面容,只是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大而有神,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因为水墨画通常重在写意,女子的相貌看得虽说不是很清,但画中人的神韵却是栩栩如生。萍相猜想拥有这样气质的女子,那张薄纱下的脸想必也是绝色。
只是仔细看来,那画中人却似乎有种病态的瘦削,那微微凸起的颧骨、骨节分明的手与她身上雍容华贵的气质十分不搭,而且那眼神中似乎也夹杂着几许痛苦。
没听说这个朝代流行病态美啊,萍相在心里感慨,不知这画中女子为何如此瘦弱。毕竟她能与这满屋金玉相提并论,足见她在建造者心中的地位,这样一位倾世佳人,莫非是红颜薄命?
萍相心下感慨,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却冷不丁地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什。萍相拿起一看,是串平淡无奇的檀木手链。
这手链颜色与桌子相近,因此她先前并未注意。而且与屋子里其他的珠玉首饰相比,这串链子也显得十分地不起眼。
手链仅仅由几颗木珠串联而成,上面连个纹饰都没有,做工也显得很是粗糙。只是细细闻来,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木香,沁人沁脾,让人心肺舒畅。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老家屋子后面的香樟树,那样的香味,让她无比地怀念。
萍相看着画中的女子,心下想到:虽说拿别人的东西不好,但我觉得这串手链与我实在是有缘。而且你有这满屋子的琳琅珠宝作陪,自然也不缺这一串破链子,不如送了我罢。萍相看着画中的女子,虔诚地鞠了三躬。哎,我一个现代人不大习惯动不动给别人下跪,我就鞠个躬以表谢意吧。
萍相把那串檀木链子套在手上,自言自语道:“古往今来的道理都告诉我们不义之财不可贪。虽说这屋子里那么多的珠宝,可我除了这串手链是断然不会取一厘的,你就行行好,告诉我怎么出去吧。”
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声控的,还是怎么个智能感应法。萍相话没说完,画像居然真地往旁边移动,后面露出了一扇门,最关键的,这扇门上有“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