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捡一赠一?捡了个绝世美人,又赠了一个绝世心魔。
次日午时,黄潭子欺前来查探,一样是一下不让碰。黄潭子欺一张膏药贴都没贴上,但血奴又守着门不让他出去,也是闲得无聊,在门口捋了狗尾巴草,半坐半靠在凌霜床榻旁逗弄那心魔,也是喋喋不休。
泽沐然也是闲得无聊,他昨夜已经抽空到处摸索一遍,对于血傀教这处的据点已经了解透彻。
昨夜的事云尚还得谢谢他才是,要不是他潜入房间,指不定云尚已经被枕边人一刀送走了。
她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并的枕边人被他人收买,那小奴明明没有半点修为,还险些用特制的匕首割了她的喉。
黄潭子欺不仅仅说了昨夜的事,还说了近期杨武王朝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大事,还问他为什么不搭理自己。
泽沐然拍着那狗尾巴草,一边包裹着凌霜的半身蠕动着按压肌肉放松活血。
黄潭子欺戳了戳那黑水:
“我说,你这心魔怎么跟哈巴狗一样,还给正主按摩,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泽沐然不屑的卷起那狗尾巴草,一直卷到黄潭子欺的胳膊上一拽,吓得黄潭子欺怪叫一声就跳起来直甩手。
泽沐然反过来裹着那狗尾巴草对着黄潭子欺晃悠,黄潭子欺盯了半晌才放松下来,戳着那狗尾巴草,埋怨道:
“你不让我敷药,她也不让我走,唉,我和你讲,我家祖传贴膏药,特别好使,比你这样有效多了。”
泽沐然没忍住啧了一声,心说就你那膏药,等发挥了效果人早死了,主要还是靠我。
黄潭子欺跳起来指着影子:
“你刚刚是不是咋舌了!我告诉你,云尚她都告诉我了,她说你有人形的!”
泽沐然丢了狗尾巴草,直接甩到黄潭子欺脸上,随后遁入影子彻底不见了踪迹。
黄潭子欺摸了摸影子,发现已经什么都摸不到了,也想着要不要手欠一次。
黄潭子欺小声道:
“心魔?心魔?你还在吗?”
泽沐然没有回应,而是悄无声息的附在黄潭子欺的影子里。
黄潭子欺咧嘴一笑:
“你不在的话,我就要贴膏喽……”
黄潭子欺等了等,发现了并无回应,便坏笑着对人伸手。
突的,耳畔传来及其好听,蛊的人浑身酥麻的低沉音色:
“在碰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黄潭子欺顿时感觉脑袋上痒痒的,一偏头,就看见一趟黑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附在了他脑袋后,那东西薄如蝉翼但是却自影子里一直蔓延至身上。
黄潭子欺嗷的一嗓子叫破天际,顿时上蹿下跳满地打滚朝着门外冲去:
“救命啊,心魔杀人了,救命啊!”
泽沐然无语,他早就被黄潭子欺这一套伸腿瞪眼满身有虫子在爬的激烈反应中甩了下去,正蠕动着爬回凌霜的身上。